“香香啊,你来啦,哎呦,快慢点,别磕着。”唯一手脚都好用的薛梦萦快步上前,手脚比划着,在她口齿不清的指挥中,佣人们将轮椅上的木乃伊抬起,又放到椅中加厚的软垫上。
动作再轻,还是免不了陆香香一阵剧痛,也免不了被一顿毒骂。
薛梦萦心疼陆香香,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一双手却无处安放,顿时火从心发,怨恨至极,刚要冲陆泽宽骂去,看到餐桌前那个右手和左脚包扎的残疾人,一下就泄了气。
那天,爵厉尘离开,周明晟返回,就带着一行人,将三人团团围住。
“薛夫人,你心生妒忌,生口舌之非,挑拨陆先生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死手,理当掌嘴50下。”周明晟一脸冰块脸,转头对上陆香香的眸,一字一顿的说道,“开始吧!”
伴着啪啪啪的脆响声和报数声,周明晟又踱步走到陆泽宽面前,抬头顿了一下,又开口不屑道,“陆先生,你没有经过爵少同意,随意殴打少夫人,致少夫人伤情严重,当打断你双手双脚,念你受贱人挑唆,留你一手一脚。”
“动手吧!”周明晟再次看向陆香香,她的眼中,瞳孔剧烈的紧缩后,再次放大。
周明晟的冷血,保镖的狠毒,在陆泽宽哀嚎求饶声中,目睹全程的陆香香,在无限放大的恐惧和惊吓中,两腿发软,瘫软的坐着,两腿间的地上水渍一片,身体剧烈哆嗦着,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至于你。”周明晟半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声音幽幽,“无需理由,少夫人的伤,在你身上复刻一遍便好。”
他抬起头,鼻孔冲着她,眼睛望向留给陆香香最彪悍的2个保镖,再次嘱咐,“伤痕数量不能少,回头验收,她身上若少一处,你们就自伤10倍,听懂了吗?”
“是,属下听懂了。”两名彪形大汉猛的点头,撸起袖子,将已经失禁的陆香香拖入厨房,厨房拉门被大力关上。
拿人工资替人卖命,恒久不变的道理。
这些保镖既然能成为爵厉尘的保镖,也是通过层层比试选出来的,各个能文能武,心狠手辣,忠心耿耿,爵厉尘吩咐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败过。
不管三人再怎么求饶,保镖们都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完成了各自的工作。
三人里,要数薛梦萦的伤最轻,50个巴掌下来,脸上就跟混了染料的发面馒头,肿胀的如一个猪头,嘴歪眼斜,口水顺着嘴角流下,跟地上的血迹混为一滩。
其次是陆泽宽,对角线的被打断了手脚,躺在地上,如脑瘫患者,靠身体支撑平衡,防止左右已断的手脚触碰地面,引来钻心的疼痛。
最惨不忍睹的当数陆香香,这人如破抹布被扔在地上,远看,看不出人样,近看嘛,哎,更是无法直视。
“让你们模仿,可没让你们超越呀!”周明晟俯身辨识了一下,紧紧鼻子,又侧头看了着保镖手中的鸡毛掸子,语气有点生生硬,“你们呀,下手也太狠了......不过……很好,这个月每人多发50000元奖金。”
周明晟说完,再次看了看地上,意识有些涣散的陆香香,浑身上下,红里泛青,青里透紫,紫里发黑,一道道一块块的伤痕。
回到客厅,凌若冰霜的环视一圈,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以后离我们少夫人远点,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去,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毕竟少夫人的娘家人,不能苛待了。”周明晟再次开口,“陆先生意外受伤,也不便出行,请安心养伤。”
周明晟带着大部队离开,留下两组人轮流看守,没收了陆家所有人的通讯工具,删除了所有监控视频,定时由医生上门复查,按时上报,吃穿不缺,佣人们均精心照顾。
每逢有客人登门拜访,统统被保镖拦在门外,不管来者有何目的,保镖们的官方话术都是:前不久有盗贼入室,被人发现,搏击中陆家三人不幸负伤,陆先生唯恐再生事端,特加派人手保护,休养期间概不见客。
“妈,不能就这么算了。”陆香香吹了吹挡在嘴前的纱布,努力侧过一点头,恶狠狠地看着肿胀的薛梦萦。
“不这么算,你还想怎么样?香香,这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下次就没这么好命了,呜呜呜。”薛梦萦擦拭着泪水,低声抽泣,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脸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毁容......这群王八犊子,下手也太他么的狠了......打人不打脸……我还要靠我的脸混入上流社会呢......呜呜呜......我的脸花了那么多钱,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哭什么哭,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个啥,医生不都说了嘛,那群王八蛋都是手上有功夫的,不会毁容的。”陆香香现在也就是只能动动脑,动动眼皮,动动嘴,脑子转了转,开口道,“妈,爵厉尘现在可好了,他这次之所以如此对咱们,会不会是在气咱们陆家。”
“气,咱们家?”薛梦萦被说糊涂了,擦了擦鼻涕眼泪,问道。
“毕竟,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是我,最黏他的人也是我,这突然拿了陆依依那个贱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