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又是哪个王八羔子,活腻了?竟敢拦老子。”陆泽宽蓄足的力气被莫名打断,整个人又暴躁了起来,怒骂道,凶神恶煞的转头看向身后。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浑身清冷高贵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身后十几个黑衣保镖。男人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站在身后的保镖立即上前,将地上陆依依扶起来,解绑。
陆泽宽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摁倒在地,用从陆依依身上卸下的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哎呦,哎呦喂,这不是爵......这不是我的好女婿嘛。”陆泽宽仰头费劲的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引入眼帘,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随即变脸般换了个表情,谄笑着,眼前仿佛站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闪的他两眼发光。
机会就在眼前,得来全不费工夫。
头几年,作为经济支柱,国内房地产行业一片大好,很多公司转型投身于买地盖房,盖房炒房的浪潮中,有钱有势的大佬们都在地产这波行情里赚的盆满钵满的,就连经济链最末端的炒房大妈们,也是把炒房炒的出神入化。
陆泽宽就是其中一个,那狗一般灵敏的嗅觉,还没等消息漏出来,就嗅到了铜臭的味道,把打拼多年的全部身家压在了房地产行业中。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就靠着灵敏的狗鼻子,陆泽宽在地产行业混的风生水起,资产虽然比不上地产大鳄,却也算是地产红利大浪潮里的先锋部队。
顺风顺水久了,这人就容易得意忘形,就会膨胀自信,这种膨胀的结果就是,陆泽宽混的如鱼得水,就自以为百发百中,闭眼拿地,都会赚到手软。这种心理的趋势下,陆泽宽陆陆续续囤了很多地,不管地脚有多偏,只要有地放出来,就通通吃下。
人家大鳄早已悄悄的收了手,只有他逆风而行。结果一场金融风暴席卷而来,人家早早将钱落袋为安,镇定的坐在潜水艇里抵挡风浪,而他却在大风大浪里裸游。
瞬息万变的局面,打的陆泽宽措手不及,让他彻底傻了眼,高价买入的地还没开始捂就变成烫手的山芋,想贱卖都无人问津。唯一还能笑脸相迎的只剩银行借贷部门,笑着催债,笑着让他尽快还钱。
走投无路的陆泽宽就想起了陆依依。
就算父女俩已经决裂,可陆依依身后的爵家,他可没有决裂。只要有陆依依在,他就还有机会翻身。
陆泽宽本来拿着卖女儿换来的合同去找爵氏集团,希望将2年后的合同提前执行,却无情的被拦在了大门外,逼不得已,只能将陆依依喊回家,命令她必须回爵家搬救兵。
如果不能说服,那就睡服。
在陆泽宽的印象里,陆依依柔弱没有主心骨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他也没指望陆依依能说服爵殇,在有钱人眼里,女人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像陆香香这等货色,应该都是有钱人喜欢的款。就算不能说服爵殇那个老东西,趁夜黑风高的,偷摸爬上公公的床,尤物在怀,共度良宵,只要能睡服他,陆家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刚见面,两个人就剑拔弩张起来,气的陆泽宽连这个下三滥之策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硬生生忘的一干二净。
也不知道陆泽宽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还是拯救了银河系,这烂人运气还真挺好。这爵厉尘主动送上门,让他一时欣喜若狂,也不在乎自己正被扔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来了。”
眼前的陆依依,声音有点委屈,唇微抿,眼圈微红,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全然没有了刚才倔驴般的张狂,仿佛刚才的一幕全是幻觉。
看着身上衣服残缺不整的女人,爵厉尘漆黑的眼神又深沉了许多,闪过一丝冷冽,又随即溢出温柔,脱下身上的大衣,将陆依依裹住,紧紧揽入怀中。
虎毒不食子,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陆泽宽如此的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的狠毒。
论狠毒,谁也毒不过他,可他的狠毒都用在敌人身上,跟这陆泽宽没法比。
这陆泽宽还真是窝里横,所有的气都撒在女儿身上,这要是让外人看到,还以为,陆依依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依依已经嫁给我,就是我们爵家的人,即使有错,也轮不到外人来多管闲事。”半晌,薄唇微启,冰冷的话让人寒彻入骨。
现场人皆愣。
“女婿,你这是......你不是傻了么!这怎么回事……”
“你快闭嘴吧。”薛梦萦上前轻轻踹了一下不会说话的陆泽宽,脸上堆砌着笑,将话拦截下来,“阿尘,你这大病初愈,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呢?”
说完,又拉过身后的陆香香,笑意盈盈,“这个呀,是香香,陆依依的妹妹,这不妹妹好久没见到姐姐了,甚是想念,所以让老陆把依依呀喊回家,一起吃个饭。”
陆依依脸色难看,身上的痛迫使她不得不靠在爵厉尘的怀里,可听到薛梦萦的话,还是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娼妇。
嘶~~
动一下痛全身,眼下,浑身伤痕的她也只能咬着牙齿,忍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