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漪激动的无与伦比,抓错了重点,可她的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依依嫁入爵家当晚,担心爵厉尘不能成事,特意嘱咐阿凤门外偷听房间内的动静。
那天,阿凤确实听到两人类似颠软倒凤般的声音,还以为两人成功洞房了,结果,早起趁二人吃早饭,让阿凤偷偷潜入房间,并没有看到那一抹洞房后该有的红色痕迹,林心漪的心一下就凉了。
林心漪很失望,却没有将情绪流露出来,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事就算怪,也怪不到陆依依头上,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傀儡和一个心智残缺的人怎么可能当晚就那个啥。虽然很着急,慢慢的,时间久了,也就释怀了。
突然有一天,又得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林心漪自然控制不住自己,以致情绪激动,理解错误。
这么直白的婆婆,陆依依也是从未见过,如此露骨的话,也让她顿感无力,看着表情僵硬,嘴角有点抽搐的宋威丰,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欲哭无泪的模样,“妈,你说什么呢?我俩没有!”
“没有?那可是你刚才说的呀,你俩又是抱抱,又是亲嘴的,阿尘他有正常人反应,这正常人反应不就是做了爱做的事儿嘛!”
“妈,妈,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
陆依依上手按住婆婆激动而颤抖的手,努力让婆婆镇定下来。
事已至此,这个事是必须要解释明白了,不然她婆婆估计今夜都睡不好觉了。如果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知道婆婆她又会是什么反应,不知道心直口快的婆婆会不会直接就说了出去,弄得人尽皆知。
陆依依不想让林心漪太开心,也不想让一些人太早的不开心。
豪门恩怨多,今天这个失踪那个上位的,或者某某家某某出了意外。
谁知道上次的车祸是不是有人有意而为之。爵厉尘,他可是安城响当当的人物,众人皆知的爵氏集团的继承人,出门在外的哪一次不是前簇后拥的跟了一屁股的保镖,别说人,估计就连只母苍蝇都不一定能近他的身。
怎么就能那么巧,车祸的时候,保镖们一个都不在,就连司机和助理也不在?到底能有什么事能让他独自一人外出。还有,事后,爵父也找人仔仔细细的查过,怎么又那么巧,出事的路段监控刚巧损坏维修,找不出一点证据。
防人之心不可无,陆依依虽然不想把事情想的那么黑暗龌龊,但光看陆家这令人作呕的一面,这表面看似一片和谐融洽的爵家也没好到哪里,实则内里早已经暗流汹涌。
想到这里,陆依依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脸横肉的安如花和她那尖嘴猴腮的好儿子,这不是摆在台面上的活生生的例子嘛,平日里勾心斗角,明争暗夺......真不敢想象,要是被安如花和爵倾城知道昨晚爵厉尘的反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嫁进爵家只是想逃离陆家那个魔窟,还有爵家可以负责她母亲的医疗费用,但她不想被卷入爵家未知的纷争和危险之中,也不想让爵厉尘在没恢复之前再出现什么意外。但凡再出现一点意外,她、林心漪还有爵厉尘身边的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如何安抚好林心漪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妈,你先听我说。”陆依依说着,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四处看了看,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林心漪,声音低沉,“妈,事关爵厉尘的安危,所以我没跟您说,就擅自把宋医生叫过来给阿尘复查,之所以会被陈婶堵在这里,也是怕隔墙有耳。”
一听到事关儿子安危,林心漪瞬间变脸,握住陆依依的手,紧张的眉头皱在一起,“依依,阿尘怎么了?”
陆依依深吸口气,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删减去激情的细节片段,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我也这只是怀疑,我觉得昨晚的爵厉尘某个时间里多多少少是正常的,所以这才把宋医生找了过来。”
“依依,你说的是真的嘛?”这个消息跟刚才理解错误的消息比起来,给林心漪带去的冲击更大,林心漪声音有点哽咽,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阿尘他真的要‘醒’过来了?”
“妈,您不是也说过吗,医生也只是说恢复的几率为0,可是没有一个医生说肯定不会恢复,宋大夫也跟我说过,经常进行刺激,有可能会有利于他的恢复,所以。”说到这里,陆依依顿了一下,接着又给林心漪送去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小丰,是真的吗?”
“昨夜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他间歇性清醒,虽然无法判断阿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但目前来看,他确实好了很多,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跟小嫂子不断的外界刺激密不可分,以后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听到宋威丰的解释后,林心漪怔了一下,声音有点颤抖,再次问起,“那下次,下次他什么时候会清醒?”
“这个嘛,不好说,之前有没有过短暂清醒谁也不知道,唯一确认的还是昨夜,至于下次什么时候会清醒,谁也不知道。”
见林心漪的眉心又皱了皱,眼底的激动转化为失落,赶忙接话补充道,“妈,我会时刻关注他的状态,若有恢复的迹象,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也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刺激他,让他早点恢复。倒是您,妈,您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