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星星、数羊羊、数了乱七八糟的一堆,陆依依才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陆依依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神色有点慵懒的她,伸展了一下胳膊,突然撞到身边一个软软的物体,转过头看去,一个男人躺在身旁。
陆依依一怔。
是爵厉尘。
她已经结婚了,身边的男人是她的名义丈夫。
陆依依长吁一口气,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眼前的俊朗容颜。
‘能吃能睡,傻人多福!’
陆依依想着,嘴角微微扬起,轻笑了一声。
‘不对!他怎么会睡在我身边?’
脸色大变的陆依依连忙摆正身体,看着屋顶,停顿了片刻,连忙起身,低头从上到下检查了一番,看衣物完整,松了口气,又盘起腿,用手支着膝盖,手指不停的在膝盖上敲打着,‘我?梦游了?我有这个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陆依依心里狐疑道,起身用手不停的将压出皱痕的床铺平,不经意扫到还在熟睡中的爵厉尘,晨光中,爵厉尘的长睫毛轻颤,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光泽。
陆依依手上顿了一下,也就只有那么一下,她就恢复常态,嘴角朝一侧斜勾,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忙碌中的陆依依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得嘞,大功告成!”
看了看自己十分满意的的杰作,心情愉悦,转身走入浴室,再次出现,已经收拾妥当,容光焕发。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人,转身走出了房间。
活了二十一年,头一次在陌生人家里醒来,而且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醒来。也还好,对于陆依依来说,未曾谋面的傻少爷对于她而言,不是一个危险分子,相比出卖她的陆家人而言,爵家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落脚之所。
昨天结婚结的有点仓促,也没有好好观察房子里的一切。
不如趁此时,参观一下也好。
陆依依边走着边打量着这栋房子,一个个房门紧闭,也不知道都干什么用的。
“少夫人,早上好!”
突然出现的佣人吓的陆依依一激灵,精神紧张的连忙点头,“昂、好好好!”
佣人走开后,陆依依用手拍了了拍胸脯,压压惊,转头向楼下走去。
“少夫人!”
陆依依刚刚在餐厅坐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听起来有点严肃的声音。
“?”
陆依依顺着声音,侧过身,一个中年妇女印入眼帘,脸上僵硬的肌肉,让这个妇女显得格外的冷漠。
这女人!只一眼,陆依依心中了然,也没有再说什么,回过身,坐在餐桌前,等着其他人。
“少夫人,您此时不是应该在房间内伺候少爷洗漱吗?”
平时睡眠充足,陆依依都有严重的起床气,不愿搭理人。
经过一夜的折腾,黑眼圈浓重的陆依依更加没有心情去搭理一个陌生人,闭目养神视中年妇女为空气。
见陆依依没有回答,中年妇女再次加重了声音,“请您上楼,伺候少爷洗漱!”
陆依依听到这命令的口吻,心中略微不爽,头不抬眼不睁,口气淡然,“少爷还在睡。”
“那你也要在旁等候着,怎能撇下少爷独自下楼!”中年妇女见陆依依说话有气无力,不由得再次提高了分贝。
“真聒噪!”陆依依用细长的手指扣了口耳朵,“你刚才称我什么?”
“什么?”中年妇女见陆依依没有回应她,却被反问住。
“你称呼我什么?就刚才!”陆依依见她没回应,也学着她刚才的气势,加重了声音。
“少夫人……”中年妇人的声音越说越小。
“原来你知道我是少夫人呀!”陆依依依然淡然而又冰冷的声音,睁开眼,抬起头,对上中年妇女的眼睛,眉头紧皱,面色生冷,不紧不慢幽幽的道,“外人若听到你刚才的口气,会以为你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你、你怎么强词夺理!”本以为陆依依会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没曾想,这枚软柿子反呛她一下,顿时被噎了一下,又不甘心就此败下阵,“我、我也是为你好,你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我在爵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清楚,还能害了你嘛!”
中年妇女如战斗鸡中的母鸡,傲首挺胸,用手理了理头发,又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个冲喜丫头,初来乍到,别太得意,痴傻儿是不会替你出头的,夹紧尾巴做人,不然日后有你苦头吃。’
“是吗?”陆依依冷笑一声,中年妇女的神态尽收眼底,眼里尽是讽刺,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还是爵家准备的,钻石硕大璀璨夺目,虽然陆依依没有接触过如此大的钻石,但单看这枚戒指的造型,钻石的大小和光芒,就可以知道这枚戒指绝对价值不菲。
可是对于陆依依来说,对这枚戒指没有什么兴趣,要不是为了配合昨天的仪式,打死她都不会戴上如此夸张的累赘。
戒指,她虽不喜,可通过戒指也能看出,这位婆婆对她还是不错的,这也许是她的福,亦或许爵家怕她逃婚,才如此卖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