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科长检查李跃身体状况的时候，朱杰已经将刚才的情况，向黄科长做了一个大概的介绍。
听到发病者名字的时候，黄科长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才略带质疑地看着朱杰问道。
“这个人就是叫李跃，没错的。”不等朱杰回答，我就抢着肯定到。
我认得出这张脸，更了解这个人的相关情况。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我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不然我早都在备勤室睡觉了。
黄科长看我说得如此笃定，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着他浏览过的病例资料。
“他这个确定是癫痫病发吗，不是毒瘾发作？”虽然我也知道了，李跃刚才一系列的症状，的确就是癫痫。但我还是想要向黄科长确认一下。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知道，李跃究竟有没有吸毒。
黄科长看了看平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李跃，沉默着点点头，“啧”的一声，又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黄科长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这不是癫痫发作？”
“这是癫痫病发没错，但我却不能说这不是毒瘾发作。”黄科长严肃地看着我说道，“癫痫是一种精神性疾病，和毒瘾发作是两回事，但是……他们之间可能会有关联。”
我和朱杰都皱着明天看着黄科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癫痫和毒瘾，会有什么样的关联。
“从病理上来说，癫痫发生的原因，是大脑神经元异常放电造成的短暂大脑功能障碍。”黄科长看着我们说道，“癫痫其实并不算什么稀奇的疾病，可以说随处可见。”
“引起癫痫的病因多种多样，其中神经元异常放电这一点，就很值得我们关注。”
“吸食新型毒品，会在大脑皮层形成很多水泡，破坏大脑神经元的正常工作，就有可能导致神经元异常放电。”
“黄科长的意思是说，癫痫虽然不是毒瘾发作的症状，但吸食毒品，却有可能导致癫痫疾病的发生？”我抓住了黄科长要表达的重点，抢着说道。
黄科长点点头，“癫痫这种疾病，多发生在新生儿或者幼儿时期。一般地成年人，如果患有癫痫的，大多情况都是从小就有的。”
“如果这个人没有既往病史、没有遗传病史，除非是受过脑外伤、脑肿瘤等疾病，才有可能导致成年人突发癫痫。”
“可在戒毒所里，癫痫是非常常见的了，甚至因为这种疾病的特点，我们也没少吃亏。”
“我们在入所体检的时候，只能排查戒毒人员有没有癫痫的既往病史和遗传病史，如果都没有，我们就会认为该戒毒人员没有患癫痫的可能性。”
“前先年就有戒毒人员莫名其妙突然发生癫痫。在参加日常戒治活动中，上下楼梯的时候，突然发病，从楼梯上摔下，导致脑出血死亡的案例，也没少让民警跟着吃苦受累。”
“这些年我们卫生科，在搞新入所戒毒人员病情排查的时候，不但会将有癫痫既往病史、家族病史的戒毒人员，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也会重点关注受到过颅脑损伤、有脑肿瘤的。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毫无征兆发病的情况发生。可还是会有人在既没有病史，也没有损伤的情况下发病。”
“不能说吸食毒品导致了癫痫的发生，但吸毒人员突发癫痫，多多少少都有可能与吸食毒品有关。只是这个课题，涉及到脑科学、神经学，较为复杂，到目前位置，更多的还是以经验作为支持。”
我听着黄科长的讲述，轻轻咬住嘴唇，“那李跃一定是吸过毒的？”
黄科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问题，不吸毒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不去和黄科长争辩解释，自己也知道，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多少有些犯傻。
无数材料都能支撑，李跃是吸毒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在心里期望着，自己能碰到一个含冤者，然后通过自己地不懈努力，帮其平反。
看样子李跃并不会是那个含冤者了。
“癫痫发作之前，会有什么征兆吗？”我想到了李跃开始癫痫发作之前，躲在被子里的奇怪姿势，看着黄科长问道。
黄科长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征兆，神经元异常放电，可以说是无迹可寻、突然发生的。现在的抗癫痫药物，可以有效缓解，甚至是杜绝神经元的这种异常行为。”
“不过那样的前提，是病理性的神经元异常放电。吸毒导致的类似情况，完全破坏了神经元的正常功能，无法接收到药物作用，也就无法通过正常的抗癫痫药物改善症状。”
黄科长说着，示意我们安排人，将李跃挪到软包房去，并安排人陪在他的身边，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癫痫发作对他人并没有什么威胁，只需要防止发病者本人，吞舌窒息、咬舌流血、撞击损伤等。
朱杰示意刚才抬李跃的几个老戒毒人员出来帮忙，将人抬到了软包房。
现在的软包房里，已经睡了好几个人，但能活动自如的，却都是几个负责包夹控制的老戒毒人员，其他几个人，不是穿着约束衣，裹成粽子一样，躺在地上，就是绑在床上的。
“警官、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