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恶了!
为了赚钱,毒贩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如此恶毒的办法也想得出来,
公然在美沙酮门诊兜售海洛因。这是拖着不想让溺水的人上岸,非要将人活活溺死不可。
利用孕妇和哺乳期妇女的身份,作为掩饰,消费别人的善良。
人心竟能歹毒到这种地步。
杨光涛的愤怒写在脸上,“你们发现了,就应该及时报警呀,别人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害你们了,还讲什么同情呢!”
李婷看着怒不可遏的杨光涛,叹息着说道:“都是些可怜的人,听人说,她们大多都是有个毒鬼男人,被逼着出来做这样的事;有的则是生活实在难以为序,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也有人举报过,可她们幕后的人都太狡猾,只放一丁点货在她们身上,一两克的货,再加上她们自身的特殊情况,根本也达不到处罚的标准。”
“那就这么算了?公安部门不管不问,不追究吗?”我听得很着急,插嘴问道。
“听说都是遥控指挥,她们自己知道的信息也是极少的,追查不到什么。也派警察特意到那边蹲守过,可警察在的时候,那些人就不出现......”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气的咬牙切齿,“这贩毒的也太狡猾了!”
杨光涛抱着手,在不大的客厅里左右踱步,思索再三,对李婷说道:“很感谢你向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让我们对严良和,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对帮助他有效戒治,有很大的作用,希望我们能保持密切联系,共同为严良和的戒治出力。”
“贩毒的情况,我们会向有关部门反映,绝不会放任不管的。”
李婷只是认真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从李婷家出来之后,杨光涛立马给林雨桐打去了电话,把今天了解到,关于美沙酮门诊有人贩毒的信息,给林雨桐说了个大概。
这件事情,不能只是简简单单出动民警,对这一片区进行清扫那么简单,这样的行动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必须要摸清幕后的黑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打掉这一贩毒团伙才行。
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杨光涛就与林雨桐约定了见面时间。
我们此时心头都压着阴云,也没心思再去开杨光涛的玩笑。
况且今天还要抓紧时间,完成剩余两家人的走访。
不敢耽误,我们马不停蹄的又出发了。
可接下来的家访情况,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了。
先是蔡宏家,到了地方根本没人,蔡宏父亲的电话也打不通。
无奈之下,找到邻居从侧面了解到一些情况。
听邻居说,蔡宏的父亲,是子承父业的杀猪匠,脾气暴躁。早年常常听到蔡宏的父亲,在家里打老婆,家里整夜整夜地传来哭声。后来蔡宏的母亲病死了,街坊邻居都传言说,蔡宏母亲是被打伤后,才病死的。
蔡宏从小叛逆,一直是村邻街坊口中的坏孩子。十几岁就跟黑社会混在一起,天天打架斗殴,警察不知道来过蔡家多少次,可蔡宏的父亲也总是不管不问。
这些年也很少看到蔡宏回家,不知道蔡宏在外面干什么,只听说混得还不错,偶尔回家时,还带着几个小弟。
正说着呢,蔡宏父亲就回来了,是个满脸横肉的老头,挺着个大肚子,像怀胎十月似的,一身的酒味和血腥味。
我们硬着头皮上去搭话,才说明来意呢,老头就骂开了。说没这么个儿子,让我们别来烦他。
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猪肉刀。
面对这种上了年纪,脾气又臭的糟老头子,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只得作罢。
这也与我们之前,通过亲情电话监听得到的信息是相符的。
蔡宏与父亲关系极差,每次蔡宏给父亲打电话,也只是想父亲给打点钱。
因为在戒毒所里,只能添加直系亲属的号码,蔡宏想要钱,也只能找他父亲了。
可蔡宏父亲不理不睬,蔡宏一直都是没有汇款的。
也难怪蔡宏要冒着风险,收取巫元峰的钱。
最后就剩下巫元峰一家了。
为了防止扑空,我们提前打了电话。
巫元峰的哥哥,从电话里沟通的情况看,感觉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而且很有礼貌的人。听说我们的来意以后,非常欢迎,还说要找家酒楼招待我们。
这当然是不行的,时间上也不允许了。再三推脱,才说服巫元峰的哥哥,就在他工作的地方见面。
一打听位置才知道,巫元峰的哥哥还是个小有实力的工程老板。正在参与一个棚户区改造的项目,虽然也只是在大公司手底下分一杯羹,但手头同样管理着几十号人。
而他这个时候,就在工地上,我们在工地现场见到了他。
巫元华,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带个黑框眼镜,面色白净,略显清瘦。
一见面就十分客套,毫不吝啬的说着感谢的话。说多亏我们照顾他的弟弟,帮助他弟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我听得有些想笑,先不说巫元峰只是一个戒毒人员,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