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卖药(贩毒)?蔡宏和外面的人有联系?”杨光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着坐在地上的严良和。
这样的话,问题就严重了,难道是把毒品卖到戒毒所里来?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时的杨光涛也有些慌了神,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事情,那强戒五所的民警,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脱衣服!这可比出现非正常死亡严重太多了。
严良和瘫坐在地上,只是低着头,一副不打算继续开口的样子。
杨光涛眯着眼睛思索着对策,沉默良久,才又调整语气问道:“严良和,我再问你一遍,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老老实实交待清楚,有任何难处,民警会帮你解决,如若不然,你成了蔡宏的帮凶,换个场所,又要蹲上几年。”
严良和满头冒汗,像一滩烂泥一样,可就是不开口说话。看样子是铁了心不交待了。
“王睿!”
“到!”王睿以为杨光涛要让他动手了,兴奋的答了一声,就将伸缩警棍甩了出来。
“去把约束衣拿过来!”杨光涛看着王睿说道。
王睿愣了一下,“啊?”
我也看得有些着急,这种时候,或许真的得上一点手段才行吧。
王睿看杨光涛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说什么,悻悻的跑出去拿约束衣。
严良和像丢了魂一样,任由我们给他穿上了约束衣,不再回答一个字。
刚开始听到说要移交公安机会,他马上吓的说漏了嘴,可是一转眼,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缄默的不再开口。
杨光涛再三恐吓、劝导,都起不到作用。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他受到了什么威胁?
杨光涛安排我们,把穿着约束衣的严良和,关进了单独管理室。
单独管理室和生理脱毒室一样,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软包房。只是空间要更狭小一些,只能容纳一个人平躺。
重新回到办公室,杨光涛让我找出了这几个人的档案,把关键信息全都汇总到一张表格里。
看着表里的信息,杨光涛面色阴沉,“看样子事情不简单,得找新的突破口。”
“杨哥,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想的那样,还有很多牵扯的话,要不要先把这几个人都控制起来,以防万一”。对于事情的处理,我暂时没有什么好的意见,但我想到了管理方面的问题。
毕竟刚刚才经历了一次自杀事件,我现在的神经还是很敏感的。
杨光涛点点头,“我马上跟王大队汇报,涉事的四个人,调两个人去二大队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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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尝试一下联系家属,看看从他们的家属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
我和王睿分头行动,照着他们登记的亲情电话挨个打过去,可得到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周浩龙和严良和都是结过婚的,登记的亲情电话也只有妻子的。
周浩龙妻子的电话,还是叫果果的小女孩接的,说妈妈还在忙,又来了另外一个叔叔。
我一脑门黑线,不会这些叔叔都姓“王”吧?
又哄了果果几句,我才挂断了电话。
严良和也只登记了妻子的电话,打通之后,听到我介绍自己是强戒五所的民警时,对面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接不通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王睿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他说,巫元峰登记的号码里,有哥哥和母亲。母亲的打不通,哥哥的倒是打通了,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蔡宏也是未婚,只留了父亲的号码,接通之后,是个很不耐烦的老人,不太想管蔡宏的事情,骂骂咧咧就挂了电话。
杨光涛回来,听了我们的汇报,愁眉不展,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杨哥,我觉得我这边打通电话的两个妻子,可能都有些情况,要不我们直接去家访吧,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什么。”我回忆着刚刚打电话的情形,跟杨光涛建议道。
杨光涛沉思了一会,也只能这样办了。
单位这边交给了王大队和余磊,他们会控制好几个涉事人员,也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东西来。
但他们现在可不会上手段了,都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惹麻烦,特别是听了古雷的事情之后。
杨光涛通过几个人的档案资料,也查到了对应的家庭住址,带着我们就出发了。
第一个家访目标,选在了周浩龙家。
从目前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周浩龙很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入所后一直表现良好,从未出现过违规违纪。
自从严良和说,蔡宏和外面的人有联系之后,我很自然的就想到,家属受到某种威胁的情况。
还是私车公用,杨光涛开着车,按着地址找到了周浩龙的家。
这是雨城市的一个城中村,里面的房子都很老旧了,怎么说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左弯右拐,好不容易在小巷子里找到一个两层的小平房。
为了不那么惹眼,这次我们都没穿制服,而是换上了便服。
刚到门口,就看到掉色的红漆大门里,走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