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涛提到的这几个场所,就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
未成年戒毒所,真的有那么多未成年的吸毒人群吗?我无法想象出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被毒品折磨,尚好的青春却因为毒祸而被困在这高墙电网内。
艾滋病专管所,全是患有艾滋病的戒毒人员,民警是如何近距离和他们接触的,又是如何实现日常管理的。
女子戒毒所,她们又有怎么样的故事,何兴成的描述,让我窥到了女性吸毒人员的冰山一角,真的都是那么疯狂吗。
隐隐有些期待,真能如杨光涛所说,到这些场所去参观一下,或许对自己的工作也有所提升。
回到五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几个蹑手蹑脚溜回寝室,还好明天不用上班,
一肚子的心事,也来不及细想,睡觉要紧。或许这就是年轻最大的好处,沾床就睡。
可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却是个陌生号码。
“渣男、浑蛋、畜生!”半梦半醒的接通电话,一个尖利而愤怒的女声,就从手机里传来。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又看了看手机屏幕,陌生号码,声音也是完全陌生的。
打错了吧....
“喂,你是?”脑子醒了,身体还没醒,我用含糊的声音试探的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更大了,“你个死渣男,你还睡得着?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们清越哭了一晚上,哼!就当给你哭丧了!”
“哎,你怎么......”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马蛋,这大早上的,算个什么事。这是谁呀,嘴巴那么臭!
我心里骂娘的同时,也反应过来,这可能是清越的朋友,来为她打抱不平了。
可这骂的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什么叫我狼心狗肺呀,要分手的又不是我,我还是受害者呢!
唉,可一想到她说清越哭了一晚上,心里又觉得酸酸的,心疼的不行。
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给清越打一个电话过去。
“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我愣了一下。
这是.....拉黑了?!
我这心里的火,蹭得一下就上来了。
真是个倔骨头呀,拉黑就拉黑!
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摔,拉过被子捂着头打算继续睡。可却是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了。被
莫名其妙骂了一顿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拉黑我!真是气死我了。
你有脾气是吧?你硬骨头是吧?哼,谁还没点脾气呢!
我心里恨恨的想着,决定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
越想越气,我翻身起来,低吼一声,“淦!”
“干嘛呢。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下床的陈科,骂骂咧咧的探出头来看我。
郭震生也一脸莫名其妙的朝我看过来。
“我失恋了......”我也想把心事说给他们听一听。
可没想到这两货,听我这么说,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理都不理,各自翻身继续睡。
我看他俩都不理我,我又说道:“我可能得了艾滋病。”
“啊?”陈科一听来了精神,又八卦的探头看着我。
郭震生也阴阳怪气的说:“我看你小子,在我们面前也算是洁身自好呀,难道背地里还爱寻花问柳?”
“哎呀,我没有,我这是工伤!”我都无语了,他们居然这样想我。
“我看你不是工伤,是情伤;你不仅失恋了,你这是失了智。别闹啊,再闹我可骂娘了。”陈科没好气的说。
.....
我都无语了。
看看人家清越的朋友,再看看我的朋友。
这朋友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这觉是没法接着睡了,看看时间,其实也不早了。
我挣扎着起床,想去黄科长那里探探口风。
他们骗着我取了血样,多半就是拿去做生物检测的,今天应该出结果了。
刚到生卫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杨光涛的声音。
“真是那病?已经确定了吗?”
“是那病没错了。”黄科长答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果然还是没能躲过吗?
办公室里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杨光涛的声音才问道:“可是第一次检查的时候明明是没问题的呀。”
“第一次检查确实没问题,有可能......这小子这段时间做了些脏事情。”
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的我,听得直皱眉头,脏事情?我做什么脏事情了。
黄科长的声音幽幽的补充道:“我怀疑,这小子可能有强人锁男的癖好。”
强人.....所难?我越听越觉得离谱。杨哥不会也这样看我吧?
可办公室里却听不到杨光涛接话。
黄科长则是还没说尽兴,继续意淫:“说不定就是这两个月里,跟宿舍里的其他人......”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就是得了个艾滋病吗,至于这样诋毁我吗?
我转身一脚踏进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