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着粗气,烦躁在寝室里走来走去。我此时的神色一定难看至极。
还好现在寝室里都没有人,吵架大喊大叫,也不怕被人听到而尴尬。
但也正因为没人,我连个倒苦水的地方都没有。
“啊...啊...”
我低声的怒吼,对着墙面就是邦邦两拳。
即使没敢用很大的劲,但还是蹭破了皮,一阵阵刺疼从手背传来,手也不受控制的发抖。
疼痛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可胸口的憋闷感却一点也不曾减少。
我只想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一点也不愿意再想起。
可脑袋里偏偏不受控制的闪着我和清越在一起的那些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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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晚在学校的操场上散步,讲述着彼此的故事。
我们会在周末选一个地方游玩,即便很远,只能坐公交。
我们每天一起吃饭,嬉笑着夹对方碗里的菜。
......
我们的浪漫很简单。在警校身穿制服时,偷偷牵手;在返程的公交车上,相互依偎;在食堂里喝同一杯豆浆.....
在我考上这个工作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离校。
那时我候常常信誓旦旦的承诺说,发了第一份工资,要给她买一条漂亮的裙子;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回家见父母;等我们能在一起了,我们就结婚.....
可现在呢?一切都成了笑话。
我甚至还没有领到第一份工资。
愤怒慢慢被伤心代替,我很想马上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她我们不要分手,
她要是能在我面前该多好。
我们以前也总吵架,当每次她生气的时候,只要我死皮赖脸的抱着她,就能化解她的脾气。
可惜现在,我抱不到她,也许再也抱不到她了。
我颓废的坐在床上,生不出一点力气,
也许这一切,从异地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我需要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我回不了Y省;她也离不开家。
我们早该相互告别,各自流浪。
我正暗自神伤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心中一喜:小样,终于开窍了,知道主动了。只要你服软一回,我绝对不跟你分手。
急急忙忙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却显示是一大队的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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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失所望,但还是调整了心情,接起电话。
“景晧,你还没进管理区吧?晚课要开始了,你帮宋所长到他办公室拿一下他的笔记本,你也快来。”是朱杰的声音。
“奥,好的杰哥,我这就来。”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
放下手机,心里不免又袭来一阵失望和空虚。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耷拉着脑袋,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多希望清越能给我打一个电话过来。
这时候,我好像理解了,清越说洗澡都带着手机,晚上不敢关机的感觉。
在强戒五所的办公大楼里,我顺着标识牌找到了宋所长的办公室。
门关着,我轻轻敲门,没有一点动静。
一拧门把手,门就开了,昏黄的路灯从窗子投进来,照在办公室的墙面上,影影绰绰。
打开灯才发现,宋所长的办公室如此的普通,一套办公座椅,一个大书柜,一个接待用的小沙发。
竟然还没有生卫科两进的办公室大。
虽然领导不在,但我还是有点紧张,生怕弄脏了他的地板。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办公桌前,看到了宋所长那本老旧的封皮笔记本。
我好奇的打量着宋所长的办公桌和大书柜,看着满满一书柜的各种书籍。
在玻璃柜门后面,我留意到了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封口处盖着两枚大大的红章,“密件”。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杨光涛说,曾给宋所长递过一份密件,好像是关于马辉的。
马辉,一个牵动着我神经的名字。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体里的针取出来没有?这样棘手的人物,戒毒所要怎么管理他?会不会都已经释放了。
一连串的问题,连同马辉那张暴虐的脸,一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可这是密件,是我能看的吗?
我咬咬牙,抓起宋所长的笔记本就往外走,麻利的关灯关门。
过道里静悄悄的,才刚走出宋所长的办公室,我的腿就迈不开了。躺在书柜里的那份密件,像有强大的魔力一样,让我有种抓心挠肝的好奇。
直到走道里的声控灯熄灭,我都还是迈不开脚步。
把心一横,我又折返回了宋所长的办公室。
我就看一眼。
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向宋所长的大书柜,拿出了那份牛皮纸档案袋。
朝着被我关上了的房门看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抽出了里面一份很薄的文件。
协查函?
好奇心驱使着我迫不及待地浏览起这份文件。
“由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