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涛联系了叫毛宁的开锁匠,请他明天一起到交警支队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姓蒋那小子的车门。
如果在车子里能找到毛发样本,就可以送到相关机构去做检验,有没有滥用违法物质,自然就知道。
“说服胡家尽快安葬爷子,然后我们就回单位,再商议处理胡其权的事情。”杨光涛做了最后的决定。
我和王睿都默默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子办了。
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虽然穿着警服,但能行使的权力有限。
不可能一个电话就找来姓蒋的当事人,强行给他做个发检,然后用王*八之气让他臣服,供认毒驾撞人的事实,为胡母沉冤昭雪,给胡家一个交待。
事实就是,我们虽然也很想帮助胡家查明真相,但是我们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甚至不用杨光涛说,我心里都清楚,就算发检结果真的证实了,姓蒋的富二代吸毒,但是两个多月过去了,又如何去证明事两个月前,蒋某是毒驾撞人呢?
当晚就接到了胡姨妈的电话,小鲍可以出院了。
我们和杨光涛一起开车送她们回家,想趁这个机会,商量一下胡父下葬的事情。
一来到胡家,我就开始不安起来,四处打量着,脑子里回想着小鲍说过的胡其权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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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可能还留有冰毒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要不要跟杨光涛说呢?
我心里乱糟糟的。
杨光涛也没有弯弯绕绕,直接给他们看了事故调查里血液检测的无酒精结果。
胡家现在没有顶梁柱,胡弟弟在上学,最终还是说服了胡姨夫先安葬爷子,接受赔偿。
胡家本来就势弱,没什么亲戚,街坊邻居也因为胡其权吸毒被抓而对胡家产生了看法。特别是胡其权毒驾导致妻子流产,然后胡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街坊邻居更是议论纷纷,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胡家人。
没人会来参加胡父亲的葬礼。只有请丧葬公司来操办。
当说到第二天下葬日期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个日子很熟悉,好像是个什么特别重要的日子,但是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脑子里一直想着胡家藏毒的事情。可是当着胡姨夫、胡姨妈的面,实在不好提出来说。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告诉杨光涛。
“杨哥…..”
“嗯?”杨光涛专心的开着车,还是回应了我。
“有个事情……我…...胡家…..”我吞吞吐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才合适。
“啧,你到底要说什么?”杨光涛听我墨迹的有些烦躁。
我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胡家…..胡其权被抓前在吸食的冰毒,好像还有,就在他家里……”
我话还没说完呢,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惯性袭来,我失去中心一下子朝前面冲过去,差点撞到杨光涛车子的中控上。
原来是杨光涛一脚急刹,把车子踩停在路中间。
“你说什么?”杨光涛回头来问了我一句,不等我回答,又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嘀嘀嘀”
车后面已经响起一连串的喇叭声......
杨光涛略一沉吟,就调转了车头。
重新回到胡家门前,杨光涛停下车子却也踌躇起来。
见他抱着方向盘拿不定主意,我和王睿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都安静的坐着不敢出声。
犹豫良久,杨光涛才率先下了车,我和王睿也赶紧跟上。
透过门缝还看得到胡家里屋亮着灯光。
来开门的正是小鲍,她好像对我们折返回来一点也不惊讶,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们。那表情里甚至有解脱。
“噢…..那个…..我们突然想起来,早些时候胡其权说落了些东西在家里,希望我们能帮他处理一下。”杨光涛也盯着小鲍的眼睛,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小鲍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带着我们往里走。
来到胡其权的那个房间,是一间不大的杂物间,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杂物。
在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个矮桌子。是起来是房间里灰尘最少的地方,应该时常有人在这里坐。
小鲍一言不发的从一个木箱子里往外翻旧衣服,最终拿出了一个比巴掌大一些的玻璃制品。
这个玻璃制品看上去像是一个葫芦的造型,中间是联通的,底部有一个橡胶管子连接。这个应该就是“冰壶”了。
“…..还有…..还有….”杨光涛把冰壶拿在手里,然后比划着,想要形容另一样东西。
小鲍又折返回去,找出一件外套,从内包里摸出一个烟盒,然后拿过来交到杨光涛手上。
杨光涛把冰壶递给我,拿着烟盒掂量了一下,居然有些犹豫不敢打开。
看了我们一眼,杨光涛咬咬牙,还是打开烟盒,从里面倒出两个指甲盖大小的……胶囊?
怎么形容呢,这像是个透明的吸管,被剪成了很多小段,里面放着一些白色颗粒,两头居然是粗糙的用火烧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