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大队交给了值班的民警,我们也算是松了口气,但我心里的疑问也更重了。
何兴成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看他今天的反应及他的档案材料,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在校大学生的身份。这样的人怎么会接触到毒品,并且有长达两年时间的吸毒史呢?
“会不会是搞错了?”趁着吃饭的功夫,我把我内心的疑惑跟杨光涛讲了一下。
杨光涛讲资料里的一张付着照片的报告推给我看,正是一份物质滥用成瘾认定书,还附有一张何兴成举着尿检板的照片。是只有一道杠没错的。
“我也有点奇怪,这孩子可惜了,府天大学也是我的母校。”杨光涛轻叹一口气。
“杨哥你是府天大学毕业的呀?”王睿一脸崇拜,我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毕竟我不是S省的人,对本土的大学不太了解。
“府天大学,那可是985呀!杨哥你咋想的,怎么跑来这种地方工作了?”王睿夸张的把筷子都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985?国家双一流重点院校?我在脑袋里面快速检索着自己平时听到的关于这一类院校的传说,也来了兴趣。
但我更惊讶的是,刚刚的何兴成居然也是来自这样一所学校的再读大学生!
“反正都是工作嘛,就图一个安稳呗。”杨光涛无所谓的笑笑,岔开话题道:“24小时之内要开展谈心谈话摸排情况,待会我们也进去听听吧。”
新收治的戒毒人员都是需要严格管理的,安排表现好的其他戒员进行包控,监视着一举一动。
今天来的何兴成是个例外。
他上午才被查获,就直接送了过来,根据尿检结果,很可能昨前天才吸食过冰毒。
像这样的人员,别看现在好像正常人一样,但是毒瘾发作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好,于是王大队先安排何兴成直接住进了软包脱瘾房。
软包房顾名思义,除了地板,四周全用弹力棉包裹起来,甚至连门的背后,都是全包裹的,整个房间除了一个蹲坑,再没有别的东西。
我们到的时候,余磊他们已经完成了基本信息的收集,汇总成表了,还给了我们一个家属的号码,让我们帮着打一下告知电话。
杨光涛爽快的应承下来,让他们抓紧去吃饭。
看着监控里,缩在软包房角落里发呆的何兴成,真的看不出一点异样。
“景浩,你先用座机给他家属打个电话告知一下吧,就简单确认一下关系,告诉他们这个人现在收治在我们这里就行了。”杨光涛看何兴成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暂时打消了找他谈话的念头。
在心里简单打了一下腹稿,我按着号码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但却没有声音。
“你好,我们这里是S省第五强戒所,请问你是李英吗?”
电话那头还是没反应,我开着免提,杨光涛他们都能听得见,我回头看了眼杨光涛。
“喂?”我又是试着问了一声。
电话里终于传来了一个女声,“我是”
“你是何兴成的母亲吧?何兴成因为吸食毒品,被执行强戒,现在送了我们第五强戒所,现在打电话就是告知你们一声......”
我话还没说完呢,电话那头就传来大喘气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串碰撞声。
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正当我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出了声音,“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你怎么了,醒醒!”
这是一个干哑的男声,紧接着就传来噗噗次次的杂音,电话就挂断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电话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我的话术有问题?我有些心虚的转头去看杨光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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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涛也皱着眉头,“再打一个看看。”
我又拨了一个过去,这次直接就没人接了。
“那就后面再说吧,我们告知的义务已经尽到了。”杨光涛也不纠结,和我们讲起这告知电话的重要性。
临近省份曾经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悲剧,可以说是教训深重。
公安机关在办理一起盗窃案的时候,抓获了一个年轻女子,证据确凿,人赃并获,调取资料还发现,这个女人有吸毒史,随即做了尿检,呈阳性。因为是第二次查获吸毒了,直接决定了强戒。
女人一直苦苦哀求办理案件的公安民警,先让她回家一趟,说她家里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无人照顾,她需要回家安顿一下。
公安民警不予理睬,忙着办理其他案件,认为她是故意寻找借口,企图逃避打击。因为这样的情况民警们也是见怪不怪了,犯罪的时候不管不顾,被抓的时候疯狂求情,说自己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上演一出苦情戏。
被投送到戒毒所的路上,女人以命相挟,哀求民警帮帮她,联系一下姐姐,帮她照顾一下孩子。
民警面对这种情况,草草帮她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没打通,就失去了耐心,通知了当地派出所后,就选择了无视
最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