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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
“好的，我还有几个会议，很抱歉不能和你多聊一会儿，年轻人，我期待你的表现。”说完，张修洁起身离开。
吴亥想和她打招呼告别，却突然想到不知道叫对方什么，张阿姨？绝对不行，张修洁？直呼其名听起来更糟糕。
思来想去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词给生吞了回去。
随着这次简短会面的结束，吴亥便跟着阿若亚一行人退出了那间巨大的会议室，然后沿着长长的通道一路向前。
出来后吴亥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张将军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却专门抽了一个时间来和他见个面，他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够让对方亲自来和他见过面。
“为什么张修……张将军会亲自来见我？”
“她是我们这个部门的直接负责人，中间没有任何人，任何机构，你可以理解为老板见见自己的下属就正常得多了，她每个人都要亲自看一眼的，阿普杜拉加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这个部门，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又能干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弄情报，不过实际情况远比这个复杂，一会儿会有人将你的一些基本材料送到你住的地方，我现在告诉你一些我们日常的工作以及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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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为什么会选我”，吴亥打断了阿若亚的话语。
“这个是我提出来的，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上级也同意了的。”
“那你为什么选我，总有一个缘由吧。”
“你很特别。”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很特别，请说的具体一点。”
“非要说的话会有一点是关于你的母亲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你说吧，我必须知道些什么”
“在你十八岁时你参加了高考，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你的母亲骑着一辆电动车打算送你去参加考试，可是……”
“出现了一场交通意外，她被路过的一辆卡车给撞死了，死在了我的旁边，然后我若无其事地去参加高考，对吧，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吴亥盯着阿若亚，语气有些激动。
“你知道我特别看重你的哪一点吗？危机情况下你可以做出最为理智的判断，这一点是对我们这一行来说非常重要的。”
“我们后来调查发现你和你的母亲之间的关系很好，你的学习非常用功，在家也很听话。这说明你的母亲对你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如此重要的人的突然离去，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至于保持理智，则几乎不可能”
“但是你做到了”。阿若亚平静地说道，她此时像一个年长的姐姐。
“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下我和我妈妈了，她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的，她怕继父会对我不好，就像我父亲那样，所以她也没有在结婚，她常常说她看不透一个人。”
“对一个女人来说会很辛苦吧？”
“是的，她没有很高的学历，也没有足够的力气去做一些苦力活，老实说我小时候过得并不好，但她真的尽力了，她常常会感叹没有给我更好的生活，其实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真的很感激上天让她一直陪在我身边那么久？”，吴亥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随着回忆的进行，吴亥的眼睛开始变得暗淡了：“可是她当时就死了，那是一个吸毒的卡车司机，发疯似地开车，当时她把我从电动车上推开，然后卡车就从她的脖子上碾过……”
吴亥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我亲眼看到她的头滚到了离她的身体很远的地方……，她甚至连遗言都没有来得及说，就死了……”
吴亥的瞳孔猛然间放大，他摇摇晃晃地不得不扶住阿若亚的肩旁，身体颤抖了许久才平稳下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参加考试呢？”
“我没得选，我说过我家里很穷，母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我没有钱支撑的起我复读一年的费用，也没有什么亲人，我也不愿意放弃对未来的追求，我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觉得母亲也是应该希望我那样做的，即使后来有人说我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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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能够继续参加考试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做，这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我知道你的选择是对的，你也应该这样做，可为什么你就是能够做到呢？”阿若亚继续问道，语气有些变化了。
“因为这样做是对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我妈妈的，该忏悔的是那个卡车司机！”
阿若亚楞了一下，吴亥误解了她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能够坚持下来，坚持参加完考试，明明就在刚才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就死在了你的身边，你应该坐在地上大哭才对，然后等着别人来安慰你……”。
阿若亚的语气忽然小了很多，像是在回忆一件令她十分悲痛的往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