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什么社死的场面。
她在沙发坐了好一会儿，探了探头望去，都没看见郑磊的身影。
按道理来说，档口如今开不了，他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程起洞悉了她的想法，薄唇轻启，“出去了。”
一听说杨初夏要来，郑磊早早就溜了，临走前还装作不经意地道，“我今天有点事，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们……咳咳，你们自便哈。”
杨初夏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男人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那一瞬间，杨初夏想逃。
程起走近，将碗递给她，“趁热喝。”
杨初夏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谢谢。”
她就这么端着，久久没有动作。
程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微微上扬，撩人心弦，“嗯？”
“太烫了，先凉一凉，等会再喝。”杨初夏舔了舔唇，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借口。
能拖一时是一时。
程起闻言，眉头微扬，她的那点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杨初夏眼珠子转了转，生硬地转移着话题，“警方那边有结果了吗？”
“还在调查。”
杨初夏闻言，抿了抿唇。
档口的事，多拖一日，都是损失。
突然，程起的手机响了。
男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直接挂断。
下一秒，手机又响了。
“……”
杨初夏抬了抬头，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试图分析出些什么。
只见男人神色淡然地再次摁了挂断键，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摁了几下，随手将手机扔在了茶几上。
这通电话的主人，并不难猜。
想必，陈岚应该是从昨晚打到现在的。
程起的态度明确。
当程起撩了撩眼皮子，目光与她撞上时。
杨初夏动作迅速地低头，装模作样地吹了吹碗里的中药。
往日里那宛如死潭水一般的眸子里，此刻带了几分无奈和星星点点不明显的笑意。
“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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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的手机再次发出了声音。
杨初夏的余光正好瞥见了正闪烁着的屏幕。
一个缩写的字母，显示的是其他市的IP。
程起弯腰拿起手机，往一旁的窗户走了过去，摁了接听键。
杨初夏看了眼男人的背影，眸光微动。
她要不要趁现在去一趟厕所，然后把药给“解决”了？
毕竟，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健康，除了后背疼点，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
就这么想着，杨初夏的天平倾斜得厉害，脚动了动，刚想上站起身……
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突然看了过来，那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杨初夏身子一僵，腰板子挺得直直的，干巴巴地扯出了一抹僵硬而不失礼貌的弧度。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她有点不敢与他对视。
但还没死心，她想再寻找机会……
可程起就这么挂断了通话，迈着修长的步伐朝着她走来。
程起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哑声提醒道，“该喝药了。”
“……哦。你有什么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的。”
内心OS：快走快走快走！
程起则是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简单的几个字打破了她的希望，“我看着你喝完。”
这小姑娘可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乖。
“……”
躲不掉的。
杨初夏看了一眼那乌漆嘛黑的水，深呼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紧闭着双眼，眉头死死地皱着，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猛地抬高了碗，一口闷。
“咕噜咕噜——”
杨初夏一口气喝了半碗，放下碗时，她吐着舌头，试图驱赶着舌尖上的苦涩，柳眉紧拧，宛如打了一个死结般，“好苦……”
是真的苦，嘴里的苦涩迟迟没有散去，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喝完。”程起看了一眼碗，屈指敲了敲茶几的玻璃。
杨初夏哭丧着一张脸，“不用了吧。”
程起说，“乖点。”
“……”
这两个字在她的耳里回荡着，鬼使神差的，杨初夏端起了碗，将剩下的药一口闷了。
就在她放下碗时，程起嘴角微弯，声音低沉磁性，“伸手。”
“……”
杨初夏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手，掌心面向着她。
男人变戏法般，将一个蜜饯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奖励你的。”
杨初夏看着手里的蜜饯，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他会准备这个。
她将蜜饯放入嘴里，含住，咀嚼。
很快，嘴里丝丝甜意蔓延开，将苦涩的味道一点一点地取代。
程起拿起了空碗，往厨房走去。
药喝完了，杨初夏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