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楚尘解决了廖红蓉,拿着箱子走了出来,宁婉秋立即指挥警察,包围了公交车。
“先别靠近我。”楚尘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停!”宁婉秋立即扬手。
警察都散开了。
楚尘瞧了瞧周边的环境,便将箱子拎到了一个靠近水边的位置,放了下来。
乘客们纷纷从公交车上跑了下来。
有人喜极而泣,有人互相拥抱,有人蹲在地上平复心情。
还有人立即拿出手机,给家人报平安。
警察冲上了公交车。
不一会儿,便将已经止住血的廖红蓉押了下来。
此时廖红蓉脸上苍白无比,嘴角都在抽搐着。
宁婉秋站在车门处,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那个在医院里,满脸缠着绷带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生。
那个在自己承诺一定会把凶手缉拿归案后,露出希冀目光的小女生。
那个在凶手被抓了之后,痛哭流涕的小女生。
那个在自己安慰之后,决定不再轻生,保证以后好好面对生活的小女生。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廖红蓉不敢看她的目光,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宁婉秋缓缓摇头道。
“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大家!”廖红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刚刚劫后余生的乘客们,全都站得离她远远的,也不知道该指责,还是该痛骂。
“带走吧。”宁婉秋轻轻叹息一声。
“等等!”
这时,楚尘走了过来,表情严肃的问道:“这个箱子里的炸弹,是谁给你的?”
全世界对炸弹的管控,都是非常严格的。
尤其是以治安稳定著称的华夏,那更是极为苛刻。
想要弄到炸弹,简直难如登天。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箱子炸弹。
以廖红蓉的能力,这是绝不可能单凭自己,就能弄得到的。
何况组装炸弹,也是一件很需要专业的事情。
不是随随便便放些炸弹在箱子里,就能随身携带着跑。
这么精巧的遥控,以及拉链绑定了炸药线。
种种迹象表明,这都不是廖红蓉能做出来的作品。
“是别人给我的。”廖红蓉低下了头,说道。
“谁?”楚尘追问道。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廖红蓉回忆道:“前几天晚上,我独自在一个没人的草坪上哭,突然有个人就走了过来,耐心听我讲完了我的遭遇。他问我,想不想报复社会?我那时鬼迷心窍,怨恨心全都涌上来了,就跟着了迷似的,回答说想。他就把这个大箱子给了我,说任我处置。”
“喔,我想起来了!”
“他自称廖文邦,说太同情我的遭遇,加上又是同宗,所以才把箱子施舍给了我,让我好好利用,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廖红蓉小声道。
“廖!文!邦!”
听到这个名字,宁婉秋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升起一股怒气。
不止是她,在场的一众警察,也都是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恨不得将这个廖文邦当场撕掉。
很显然,这个人跟警方的恩怨不小。
楚尘倒是知道这个廖文邦。
回到星城的第一天晚上,江家车队就遭到了暴虎帮上百人的袭击。
当时那个领头的老大李光头,就说自己是受廖文邦的指使,前来袭击江家,目的是活捉江雪晴。
廖红蓉被押上了警车。
宁婉秋依然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双手紧紧攥住,过于用力,以至于手腕都泛白了。
“廖文邦是谁?”楚尘问道。
宁婉秋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星城的各大帮派,都归他管控,号称所谓的星城地下皇帝,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这么多年来,我们警方总共牺牲了十三名同志,都未能将他逮捕归案。”
“这么难抓吗?”楚尘皱了皱眉。
“何止是难抓。”宁婉秋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苦笑道:“这么多年了,我们连廖文邦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名字。”
“看来是个极度谨慎,很爱惜自己羽毛的人。”楚尘分析道。
“他很狡猾,每次当我们以为掌握了情报,能将他困住的时候,却总是只抓到了他的一个代理人,他本人,从不轻易露面。”宁婉秋轻声道。
“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在审讯室里。”楚尘安慰了一句。
“是的!”宁婉秋咬着牙,郑重道:“我发誓一定要亲手逮捕他,哪怕为此献出生命!”
……
箱子里的炸弹,还需要处理掉。
拆弹组的专家,穿着防爆服上阵了。
在普通人看来,这个炸弹很精巧,很复杂。
可是拆弹组见多识广。
加上有楚尘提供的情报,拉链上有引线绑定。
因此,拆弹组这次有惊无险,没多久便安全拆除了炸弹。
……
楚尘走到那个戴着墨镜的青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