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阳光洒进黄子平的病房,他升高病床靠坐着。床边是沙琅,靠门位置是小吉和黑玫瑰,小吉在看新闻,黑玫瑰在吃早餐。
病房外面还有人,老美子和两个张大山的人。
黄子平已经吃过早餐,也在看新闻,很精彩的新闻,就一晚而已,舆论又逆袭过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设计,但最后被怀疑的却是天虹集团。这也很正常,毕竟几乎死了,玩苦肉计玩到这种程度,不太会有人相信,万一把自己给玩死了呢?甚至古天明,黄子平都不觉得他会怀疑到自己头上,顶多就会认为是其中一方敌人在煽风点火。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黄子平说了一声请进,随即门被打开。
走进来的是汪洪文,他手里拿着一只果篮:“子平你没大碍吧?”
黄子平道:“死不去,你这是代表什么而来?”
“我们有交情。”
“对。”看神情不是为了个人交情而来,交情没那么深,所以汪洪文进来放好了果篮,黄子平对小吉做了一个带人出去的手势,病房门关闭了黄子平才道,“你这趟来是那些坑我钱的人有松动了?”
“是。”
“迫于我昨晚接受采访说的那些话?”
“是。”
“那你说吧!”
“钱你能全部拿回来,如果你这边占优势,可以帮你把公司夺回来,要求是这件事尽快平息,不能再扩大化的闹。”
“他们以为是我闹吗?”
“这我不清楚,我只是带话。”
“他们的话你信?”
“我认为可信,形势转变太快,这钱烫手。”
“他们原来和天虹集团有过协议吧?忽然倒戈,天虹集团不一样会找他们算账?”
“这些我不知道。”
就黄子平自己的
判断,这是一个坑,给回钱只是想保他们自己的周全,他们仍然会支持天虹集团。而这个支持,需要钱,如果天虹集团胜利,他们还是能拿到钱,自己胜利他们则拿不到。他妈的,这些个人真是阴险,要不要让他们如愿?先把钱拿回来?思索了好一会,黄子平道:“怎么个交易方式?”
“公开办移交。”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如果你身体条件允许,就今天。”
“我考虑考虑。”
“我等你消息,还是那句话吧,我只是传话筒,你不用管我说什么,如果和你的计划冲突,你可以不答应,毕竟你现在又占了上风,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已经大起来。”汪洪文说完慢慢退出去,关上门。
不一会,沙琅进来,他想关门,黄子平叫住他,让他出去叫小吉。
小吉进来后,黄子平把汪洪文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问小吉的意见,要不要先把钱要回来?小吉说的是,如果不会乱了计划整体结构,当然先把钱要回来安全。会乱了计划结构吗?似乎不太会,但多少会有些影响,比如这钱拿到了手就相当于默认了当初的托管合理合法,等争夺结束以后,那些主管部门就可以不鸟自己。
当然,如果自己失败,这钱一毛都拿不到。
思来想去,黄子平也觉得拿回来实际点,有影响就有影响吧,再想办法解决。反正影响的不是主要的计划,而且自己也能利用这事做掩护,和古天明谈,让他不冷静,从而更容易中自己的计。
舒了一口气,黄子平对小吉说可以出去了。
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黄子平还来不及说话,对面先开了口,一把女声道:“我刚看了新闻,准备给你打过去,你没事吧?”
黄子平道:“没大问题吧,都是小伤。”
“谁做的查到了吗?”
“没,开车的司机警察没找到,进生产基地打人的暴徒也没抓到。”
“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这才正常,说说你那边吧,怎么样?”
“一个半小时前天虹的人已经找过我伯父,谈了有半个小时,当时我还没起床,刚被伯父叫醒,告诉了我事情的进展,让我看的新闻,他怎么想,没告诉我。”
“还要等吗?”
“不算是,毕竟天虹集团的人已经被逼到来找我伯父,我们的计划已经成了第一步。”
“你伯父不会反悔吧?”
“不会,应该是个策略,没完全谈妥,所以才没告诉我。”
“知道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中午问问他,你注意自己的身体。”
电话挂断,黄子平想了几秒,睡觉。
睡醒一觉,下午两点钟,病房里没人,黄子平喊了一声,沙琅才走进来。黄子平说饿了,他随即又走出去,不到十秒钟提着饭盒进来,是小吉打包的,她已经离开,还带了张大山的两个手下,去的生产基地,外面只剩老美子和黑玫瑰。
黄子平吃了饭给汪洪文打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的答案。
下午四点钟,病房进来一大拨人,果篮都带了四五个,还有鲜花等等。这些人是主管部门的领导,还有银行的人,他们身后还跟随着扛摄像机的记者。黄子平很不爽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碧海制药集团需要遭那样的罪?不过戏还是要演,尤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