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一口气,黄子平摆动着脑袋观察,想看是不是能用别的方法达成目的。看向左边,看见的是很小的玻璃窗户,几乎贴着黄沙。再旁边是原来的舱门,都是沙子。再看右边,是原来机舱的底部,还没脱掉的座椅有几张悬挂着,正好就是这些座椅卡住上方的杂物,让他们无法起来。
庆幸的是下方还有一些空间,不幸的是空间似乎无法扩大。
黄子平也绝望了,只是想到这样被饿死,渴死,比较不甘心。
祈祷有人来救吗?
那不可能,飞机坠毁了那么久都没被发现,证明这儿荒无人烟,不会有人来。
即便有人来,肯定都是维卡斯派出来找自己的人,那样还不如被饿死更好,至少死的时候能落个清静。
猛地,黄子平感觉自己的脸蛋一痒,昂起脑袋,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忽然杨微一吻就印了过来。
原来被绝望代替了的生理方面的反应,随即反过来又代替了绝望。大概因为不觉得有希望再走出去了吧,黄子平脑子里的想法少了起来。面对杨微的热情,他没有抵抗,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对。但其实有何关系了呢?如果下一秒,下一分钟,或者下一个明天就要被饿死渴死,死之前能有个美女温存一下是不是死的没那么痛苦?
两个人激吻着,似乎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想法,就是无所谓了,又像是在相互安慰。
吻着吻着就不仅仅满足于吻了,虽然逃不掉,但空间并非完全没有,上下有二十公分,足够协调各自的姿体,只是要辛苦点。
不知过了多久,机舱里的小激烈才慢慢平息下来。黄子平还是趴在杨微身上,所不同的是,之前趴的比较规矩,而且各自身上的衣物都比较正常。此时此刻不太正常,虽然也没有脱离身体,但都
不在该在的位置。另外就是平静过后彼此都觉得更尴尬了,想用笑容掩饰,却也笑的言不由衷。
过了好一阵,双方的呼吸都平和了下来,杨微问黄子平:“如果就这样死了,你最放不下的事情是什么?”
黄子平思考着道:“这个问题我在山洞里的时候已经想过,比较复杂吧!”
“工作?生活?心爱的人?”
“都有。你呢?”
“我没什么亲人了,只有我伯父。工作方面,我的研究没有留下来很遗憾。生活就呵呵了,我的生活只有工作。”
真可怜,黄子平心里这么想,但嘴里没说:“我比你好,我生活上有许多我关心的人,亦有许多我关心的人。”
“很多朋友吗?”
“嗯,很好的朋友。”
“你的交际圈子应该是不错。”
“还行,都一起出生入死过。”
“我看见你杀列侬,杀的时候不手抖,杀完回来也不害怕,你过去杀过人对不对?”
“对,但也几乎被别人杀过许多次。”
“和我说说吧,让我听听你的故事。”
虽然明知道省点力气更好,但就没希望过能有救援,所以黄子平也不介意了,就当是总结自己的一生吧!当然在黄子平的想法里,自己的一生是从医学院毕了业来到港海城以后才开始的,所以主要也是从来到了港海城开始说。
杨微绝对是一个很会聆听的聆听者,她没有很多问题,只是听黄子平说。在听的过程中她只是用自己的表情在表达内心的情绪,这里面有震惊,有不可思议,有担忧,有害怕,有同情,有发人心醒的启示,还有理解,以及是不解,许许多多很复杂的情绪。毕竟黄子平的故事实在很精彩,很冒险,很匪夷所思,就无法去相信一个医生能够经历那种不应
该经历的事情。
等黄子平说完,杨微才平静了一下道:“那你是世界知名的医生了?”
“嗯。”
“我和你有着差不多的理想,通过自己的付出,造福医药业。”
“主要是我媳妇。”
“她人好吗?”
“好,帮了我许多,原来我对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如果不是她,我估计已经死了很多次。”
“你……很爱她?”
“胜过爱自己。”
“我听过她的名字,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也见过,在京城一个生物科学药物研究会议的现场。”
“是吗?原来没听你说过。”
“你原来都没告诉过我你的这些故事,上次问你你不说,你不说我哪儿知道?”
“好吧!”
“你担心她吗?”
“担心,她找不着我估计得发疯!关键是很多的敌人要面对,我不在……我那些人,她指挥不过来,而且人心会比较散。再加上没有了我就没有了许多护身符,此消彼长,他们被消灭的可能性会特别大。”黄子平哎了一声,“如果我能走出去,我肯定得了解清楚维卡斯现在什么情况,尤其是我的人有点什么事,有点什么损失,我一定让维卡斯百倍奉还。”
“你到底,有多少人?”
“一百多。”
“这么多?刚听你说,我还以为就几个特种兵和几个杀手。”
“原来更多,亦可以更多,而且我还能借,我在非洲的时候,刚刚和你说的是打过仗。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