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回魂
这个故事是以前听邻居家的一个老爷爷说的,据说是他的亲身经历。
那是个深秋,一天,他到一座山里的小村子工作,由于天色已晚,他借宿在一对中年夫妇家里。家里只有中年夫妇二人,他们给他准备了一个房间。
他睡到半夜,突然被冻醒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房门开了。于是想起床关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这让他很惊讶。这时竟然从屋外进来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穿得很朴素,一看就知道是山里人。那女子飘飘忽忽地来到了床前,悠悠地望着他。他并不信鬼怪之说,当时还以为有人要害自己,于是想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这女子望了他一会儿,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奇怪的事发生了,床明显被压下去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的感觉,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身上。他明白了这就是人家说的鬼压床,开始恐惧,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但是这个女子坐到床上后再没有任何动作。他使出全身的劲儿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纹丝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传来了鸡叫声。此时那女子终于转过头来,望着床上的他,然后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唉——”随着这声叹息,他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隔壁的夫妇可能正准备出门干活,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看到了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脸色苍白的他。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对女子的长相穿戴做了个描述,夫妇两人听了这事后眼泪就下来了。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女儿,几个月前病死了。而他们的女儿正是躺在那张床上咽气的,可能是女儿不舍得离开父母又回来了。
他听了真是头皮发麻,当天就下山了,回去后还大病了一场.
第二节 客栈惊魂
那年我到邻县去为一件案件取证,临近天黑时才办完事,无法当夜赶回,我只好到镇上去找一家旅店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赶。
这是个只有两百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栋三层小楼外,大多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馆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尤其床上那又黑又厚实的被子,让人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我飞快地逃了出来,去找私人旅舍了。
很快我就看见了一家挂着“楚夕旅店”招牌的二层小楼。这房子看上去还算气派,面东南而立,
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像两颗钢钉牢牢钉在那儿。下面两礅圆石垫着。
我怀着希望走了进去。厅里的白炽灯灯光有些昏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抽着旱烟,烟味有些刺鼻。老头一见我便问住店吗?我说是。他抖动了一下烟灰,说,你运气好,还有个四人间没住满。什么?我说我要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头爱搭不理地说,没有单间。我一看夜色已深,又不想回车站那个脏旅馆,于是对他说,大爷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带有重要物品,不方便住多人间的。老头瞪了我半天,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像是破旧的老黄历,翻了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言自语道:“还好,今晚他(她)不会来。”他看了我一眼,又问,“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血债?”
我一听有些恼怒地把证件给他看。“这就好了。”老头这才放心地给我登记了。领我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一股清香便飘了过来。这一百元钱花得真不冤啊,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鲜花,白纱帐子,白色的床单,雪白的被褥,大床的边角被刷成紫色,还雕了些图案,做工相当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洒了进来。看着我满意的神情,老头却面色凝重地警告我说:“千万不要关这扇窗,一定要让月光照进来,记住了。”
“好的,大爷你去吧,我就喜欢开着窗子睡呢!”
老头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又折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晚上万一你听见什么声音响动,你千万别出来。”我开始有点烦这老头了,于是道:“我知道了,我很累,现在就要休息了。”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于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带着的资料及枪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于是我又起来把窗户关上了,毕竟我已经过了诗情画意的年龄了。
昨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现在已过子时,也就是说到了阴历的七月十五了。
我把枪和资料压在枕头下面,闻着洁白的被褥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想今晚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睡到大约后半夜,我感到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于是我惊醒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由于我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屋内很暗,我清楚地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吹气,凭我八年的刑侦经历,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
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感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