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处于完全劣势。这种感觉秦山雨再熟悉不过了。
10岁到15岁的几年里，秦山雨甚至碰不到师傅的衣角。尽管他外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秦山雨一直怀疑，师父到底是不是人？人不可能纵身一跃就飞到树梢的。
秦山雨能熟记大部分百科全书。众所周知，通缉犯没办法到学校上课。所以书籍，是他知识上的启蒙老师。称之为常识的东西，就是作为一个人类必须了解，也应该了解的东西。
常识里涉及到物理、生物、地理、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等等包罗万象。
秦山雨很喜欢物理。因为物理，代表着这个世界最基础的道理。物体碰撞会受力，会做功。在两个物体之间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情况和作用。
物理充分解释了黑子们（也就是神罗万象的武装人员）的子弹如何从枪口射出。弹头如何用极快的速度划开衣物、嵌入肉体，产生爆炸。
12岁的时候，秦山雨受到了第一次枪伤。
一颗子弹划过了他的肩膀，虽然师父已经为他挡下了几百颗。那是120名黑子的埋伏。最后他们死了93个。
中枪的时候，秦山雨完全没有感觉。他听师傅的话，一直跑。一直跑。等到血从肩膀流下来时。他才感到剧痛。
金属做的子弹，对上皮肤和肌肉，就像切黄油一般容易。
后来他在书上学习了什么是人体，什么是金属。以及人体为什么会痛。
秦山雨对于受伤这件事情倒觉得没什么。他知道师傅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好的人，师傅努力保护着他，他感到很温暖。
那天晚上，师傅哭了。秦山雨此后再也没见到师傅哭。就像从那以后来袭击他们的黑子没有任何一个人活着回去。
秦山雨想，在那些黑子眼里。他们或许永远处于劣势。就像秦山雨在师傅的逼迫下被迫和师傅对打。秦山雨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人；黑子们面对的也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高山，是一座黑黢黢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是天地万物和自然法则。虽然师傅几乎违背了一切书里关于人体的法则。
在师傅身边的前6年，秦山雨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实力差距到一定程度。这辈子，不，下辈子也不可能追得上。
这就是实力差距的绝望，这种彻底的绝望，他体会了6年，直到第7年。
眼前的司然，虽然受了伤。但奇怪的是，没有从他眼里看到那种绝望。 虽然目前的状况，司然和贺正东的实力差距并不小。
司然扯掉上半身破损的练功服。准备发动反击。
周围的女生不合时宜地尖叫了起来。在这样紧张的时刻。
秦山雨真想转过头去大吼一声，喂，看看现在什么气氛，这肌肉也就还好吧！
但他没有这么做。低调一点，做个普通人。
司然再次发动了凌厉的进攻，拳脚交错，封住了老师的行动。丝毫看不出来这人刚刚中了两发震空波。
这人为什么重伤了还这么自信？
就在秦山雨思考的空隙。司然一脚正中贺正东的肩膀，把他从半空中踢到了地面上。
司然双手快速结印，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司然头顶和两肩的位置，产生了3个光球，这一次比上次更快。还没来得及看清。三个光球已经命中倒地的贺正东。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烟雾弥漫。
“漂亮！”秦山雨不禁叫出了声。司然的动作有计划、执行迅速、有佯攻、有杀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台下不禁响起欢呼声“司然、司然、司然”
同学们显然对不可一世的老师吃瘪感到非常兴奋。
虽然他们大多数人上台可能一招都接不了。
“司然好厉害啊。”
“司然好帅，是我们一年级，不，整个学校学生里最强的。”
忽然，后方台阶上，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把大家吓了一跳。
“哈哈哈，东子。你小子也有今天啊。怎么样，还站的起来不？”
众人循声望去。之间一个彪形大汉大概有两米高，气场八丈远。灰白色的大胡子。头上扎着灰白色的武士辫子。双手是一双巨大的金色拳套，也可能是义肢。看上去只要接他一拳，就会直接飞出体育馆。
这人秦山雨见过，正是那天在操场上遇到的宗虎。
场地上烟雾散去。贺正东飞快站起身来，对着宗虎的方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晚辈见过宗虎师叔！”
在场的人，除了秦山雨，听到宗虎的名字，都愣住了。神机演武的亚军。
这相当于神华的超级明星出现在了体育场。
场上的司然也停了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宗虎大笑到“免礼免礼，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虚的了？”
接着宗虎好像对着在场所有的学生说到“哈哈哈，你们的贺老师啊，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当年可是神玄学院那一届里最不服管教，最吊儿郎当的学生。不信你们去问玄仲。”
同学们一听玄仲这个名字，吓得一声冷汗。那可是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