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商：“……”
得了，幸亏陆薄川没跟他妹在一起，否则，他妹才是那个恋爱脑。
盛言商微微叹气，说：“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盛怡薇：“不用你说，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哥哥。”
说完，她就下了几个台阶往前走。
盛言商看着自己妹妹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跟上了她的脚步。
…
陆薄川坐在驾驶位开车，林瓷坐在副驾驶。
林瓷一路上都不太自在。
陆薄川帮她把安全带系的太紧了，紧的她都要喘不过气。
林瓷严重怀疑，这男人是担心自己会跳车，所以系的这么紧。
陆薄川眸色柔软，漆黑的眼眸直视前方。
半晌，他出声道：“瓷瓷？”
林瓷：“昂？”
“盛怡薇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林瓷低头，神色恹恹，“你刚才不是都听见了吗？她让我好好教育你。”
“怎么教育？”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眼底还浮现出一丝丝的意味深长。
林瓷：“……”
她沉默了，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合适。
林瓷犹犹豫豫地问道：“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万一她给你出馊主意怎么办？例如让你离家出走之类的。”
陆薄川冷声说。
离家出走？
林瓷觉得陆薄川脑子还挺能想的，她都没想到自己会离家出走。
“没……”林瓷如实道：“她就是说，你这三年不重视我，应该让你跪搓衣板。”
“不过这话我没放在心上，也不会让你跪搓衣板的，毕竟本身就是我的问题，是我把你推开的，跟你没有关系。”
林瓷满眼认真地扭头看着他说道。
陆薄川指骨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眉眼深邃冷峻，精致的下颌线紧绷成一条直线。
林瓷以为这是他生气的表现，本能地想要说些什么找补挽救一下，结果听到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瓷：“……？”
嗯是什么意思？
难道陆薄川也赞同让自己跪搓衣板吗？
陆薄川眉眼清峻冷傲，眼前目视前方认真开车，嘴上却接着她的话，“我的确该罚。”
“跪搓衣板的话……也行。”
给老婆低头，没什么问题。
林瓷想象不出来陆薄川跪搓衣板的画面。
总之，很诡异。
她连忙摇头说道：“盛怡薇的话听听就好了，我没放心上，你也别放心上。陆薄川，这三年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其实错的最多的人是我。”
“如果当初，我知道陆家跟林家之间的那层关系，我一定不会要求你娶我。”
尽管现在陆薄川已经喜欢上她了，但她潜意识还是觉得，陆薄川是被逼无奈的。
陆薄川眼神倦怠，薄唇抿了抿，一时不知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就算你不说出让我娶你的话，我也会去你家提亲吧？
这太不真实，像在撒谎。
毕竟事实上，如果林瓷不来找他，要求他娶她，他不见得会主动联系她，他们俩之间也不会有故事。
林瓷：“陆薄川，对不起。”
陆薄川捏紧了方向盘，呼吸沉重了许多，连带着眉眼也变得极为阴郁。
林瓷从恢复记忆开始，就总是在道歉。
他们其实双方都有错。
她错在不信任他，不依赖他，他错在太骄傲，没有主动的去靠近她。
陆薄川将车猛地停在一边，车轮胎发出强烈地摩擦声。
刹车速度过快，林瓷因惯性往前倾了下，随即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
陆薄川胳膊肘放在扶手椅上，眼眸如打翻的浓墨深邃漆黑，“瓷瓷……”
他喉结动了动，“你看着我眼睛。”
林瓷压根不敢看。
从车停下来的瞬间，她就本能地捏紧了下面的坐垫，心脏速度加快跳动。
“行……不看也行。”陆薄川没有逼她，只是轻声道：“你别总跟我道歉，咱俩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我会永远宠你，在我心里，我俩之间，永远是你对我错，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
一段话，触动林瓷的所有感官，使她酥酥麻麻，心情难以言喻。
良久，她终于将视线停在了陆薄川的身上。
俩人互相对视，眼中只有彼此，冬日里的阳光，通过车窗照耀在他们身上，像一幅精致的画。
突然，林瓷喉咙酸涩哽咽，垂下眼皮，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掉了眼泪。
她正要伸出手去擦，但陆薄川已经抢先一步，抽出纸巾替她把眼泪擦完了。
林瓷又抬起眼皮，泪眼朦胧地对上陆薄川视线，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我想哭……是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陆薄川揉了揉她后颈，温柔低沉道：“我知道，瓷瓷，以后你想哭就哭，想宣泄情绪就宣泄，不用隐藏自己，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不得不说，这番话让林瓷很感动，连带着喉咙也更加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