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熟悉的气味，林瓷抬起头，下巴贴在对方胸口上，明晃晃的眼眸轻轻眨着，睫毛极翘。
陆薄川将休息室的灯打开了。
因为刚才一直在黑暗中，突然眼前一亮，刺眼的光芒让林瓷本能地眯紧眸子。
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她腰也不知什么时候被陆薄川搂住了，林瓷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瓷瓷……”陆薄川没手没松开她的腰，一双凤眼疏懒撩人，他轻笑，声音撩人，“你怎么动不动就撞老子啊。”
这暧昧的语气，玩味邪佞的模样，让林瓷顿时面红耳赤，“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很好听，香甜软糯，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更为突出。
“走了，回家。”
陆薄川缱绻道。
“好。”
…
坐在陆薄川的副驾驶，林瓷盯着他的伤，他胳膊上的伤，好像的确不影响他开车。
看来不是特别严重。
林瓷：“陆薄川……”
她盯着他的胳膊，“你不应该替我挡下那一刀的……”
“手对一个主刀医生而言，真的很重要。万一黎母把你刺废了，你以后都不能做手术了怎么办？”
他太冲动了。
陆薄川指尖轻轻点着方向盘，闲散道：“当时没想那么多……”
“反应过来后，我也没有一点后悔。”
林瓷拧了拧眉，“如果……如果你手真的废了呢？”
“废了就废了吧，只要你别受伤就行。”
林瓷：“……”
突然想起纪医生说的话，林瓷不由发出一声笑，“陆薄川，你不会是恋爱脑吧？”
“恋爱脑？”陆薄川语调有些疑惑。
林瓷解释道：“恋爱脑就是把恋人放在第一位，所有的精力全都花在对方身上，愿意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报，哪怕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不在意。”
这也是她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梗。
陆薄川漫不经心道：“照你这个说法，那我承认，我是恋爱脑。”
“不过瓷瓷，我觉得恋爱脑不是贬义，因为……它真正的含义是深情。”
林瓷顿了顿。
视线停在陆薄川身上，心情微妙，“陆薄川，我突然发现，你挺会谈恋爱的，问你个问题，我是你初恋吗？”
陆薄川眸色清冷地看向林瓷，不过只是一秒，他又目视前方开车，“瓷瓷，我在国外要升学，还跳了几级，平时上完课就一门心思泡在研究院搞研究，你告诉我，我他妈跟谁谈恋爱？”
“初恋？我都没跟女人接触过……”
突然想到黎衾，陆薄川有些尴尬，“当然，的确是会有些女人追求，但我当时真没那个心思谈男女之情。”
如果不是林瓷的存在。
他可能到现在也不一定能找到另一半。
“那你呢？”陆薄川薄唇勾了勾，“有初恋吗？”
林瓷思忖了会儿，说：“十八岁之前我是肯定没有谈过男朋友的，但我是二十岁跟你结婚的吧，跟你结婚前的那两年有没有谈过恋爱，这我就不清楚了。”
陆薄川：“其实我还挺想知道，那两年你经历了什么。”
林瓷嫁过来的时候是二十岁。
那时候她性格就跟现在天差地别。
这只能说明，她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性格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我也挺想知道……”林瓷唔了一声，觉得这个话题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聊也聊不出什么头绪，便换了个话题，“话说陆薄川，网上的那些关于黎衾的爆料，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普通人拿不到这些爆料。
不过如果那些真的是陆薄川让人爆出来的，那他也太厉害了，短短一个下午就让局势扭转。
陆薄川：“瓷瓷，你觉得呢？”
他嘴角微勾，“我可不想被随便多出个前女友，还一整天挂在热搜上。”
“噗嗤……你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急着找证据爆料吗？”
林瓷觉得有点好笑。
她还以为，陆薄川是不想让黎衾毁他的名誉呢。
陆薄川腔调慵懒，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不然呢？你知道看见网上的人骂你破坏别人感情，还诅咒你去死，我多想顺着网线去打对方一顿吗？可是我知道不能，所以只能尽快让真相水落石出，这样别人就不会再说，是你破坏了我跟黎衾。”
真就离谱死了。
他跟黎衾都没在一起过……
何来破坏？
他的想法就是，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林瓷不行！
难得听陆薄川讲这么一大段话，林瓷怔了怔，心情突然就很好。
陆薄川还挺让人感动的。
他为人坦荡，跟他在一起，安全感十足。
林瓷看向陆薄川，“谢谢你。”
“瓷瓷，我不接受口头上的感谢。”陆薄川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说：“除去医生外，我还是个商人，商人不做亏本生意。”
林瓷紧张地啊了一声，询问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