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昨日夜里,先皇陵寝,塌了……”
“知道了。”
男子伏案疾书,头也未抬地回了一句。
“乘风,带人去看看吧。”
半晌才又道。
“是。”
终于,一幅画完成了最后的落款。举起画卷,又抬首欣赏了一番。
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剑眉星目,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不经意间嘴角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狂狷的微笑。
直到傍晚,乘风才回府。
“王爷,整个陵寝全然崩塌,暂时未发现可疑之处。”
“嗯,找人重新修建吧。”
“是。”
早朝上,少年天子坐在高位。
“皇叔,昨日羽翎卫来报,父皇的陵寝不知何故塌了?”
“此事我已知晓,已派人重新修建。”
“皇叔有查到什么问题吗?好好的怎么会塌了?”
“暂未找到原因。”
“这,这,怕是不祥之兆啊……”
“是啊,自古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事……”
底下大臣也开始窃窃私语。
“皇上,先皇帝陵选址在有我大齐龙脉的风水宝地,怎会突然坍塌,怕是有什么天灾人祸啊?”
“白相说的是啊,这也太诡异了。”
“九千岁刚也说未查到原因,莫不是上天对我大齐的惩罚……”
“张大人觉得我大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被上天惩罚?”
“这……九千岁,微臣糊涂了。”
“白相,要说不祥,你相府之女嫁入后宫三日,先皇驾崩,陪葬三日,帝陵崩塌,怕是相府就是不祥的根源吧?”
“这,九千岁莫要血口喷人啊,此事皆是巧合,绝对与相府无关。”
“巧合也罢,人为也罢,本王自会查清楚。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九千岁眼神犀利地看着白相,这老狐狸,迟早会抓住你的尾巴的。
去往帝陵的官道上,几匹快马飞驰而过,为首的男子一身紫袍,金龙点缀,冷峻的脸上棱角分明,一双幽深至极的眼睛,清明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
“王爷,您来了。”
“嗯,如何?”
“先皇的棺椁已经清理出来了,棺椁未严重受损,但是墓室已全部毁了,无法再修复,恐怕得重建。”
“可有看出是人为还是天祸?”
“未看出有人为的迹象,一般人没有能力将陵寝一夕之间全部毁掉。除非,当时建的时候就有弊端。”
“先皇陵寝当时是何人督建?”
“工部的吴大人,建成已有两年。”
“带本王去看棺椁,本王要开棺。”
“王爷,这,怕是不妥,先皇已入土为安,要是被众位大臣知道,怕是又要……”
“又要参本王一本么?呵,如今先皇陵寝都没了,能安吗?按照本王说的去办。”
“是。”
棺椁被打开,先皇尸身并无异样,因为天气寒冷,尸身还未开始腐化,看着竟也是栩栩如生。棺椁里所有随身下葬的金银珠宝都在。
“盖上吧,先把棺椁安放起来。立刻派人重新修建帝陵。”
“是。”
夕阳西下,几匹快马再次出现在官道上,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此时,凤喜正带着乔装打扮后的天冬和天雪,走在官道上。古代没有指纹,没有人脸识别真好,随便一乔装,完全就换了个人。昨日在附近的村落休息了一番,今日做了装扮后,三人大不咧咧地就走上了官道。
“好巧,中午好像就见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