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我是你的第几任男朋友？”
霍无患并没有要乱吃飞醋的意思，南乔有妄想性障碍，他对个精神病人吃醋纯粹就是脑子有毛病。
南乔要是真的没病他也不一定能当她男朋友。
因此，他的语气也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听着也不像是很在意南乔的感情史。
霍无患会这么问也正常，南乔第一次和他见面就发起了直球攻击，他都没能拒绝她。
他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都为了南乔破例。
其他定力比他还差的男人，别说正儿八经谈恋爱，为南乔做小三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他猜测至少五六个。
南乔却说出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数字。
南乔：“第一个。”
霍无患确实是她名义上的第一个男朋友，不管现在是这个世界，还是以前的世界。
霍无患问的时候就做好了他是第N个的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喜不自胜。
他是第一任，南乔独独看中了他，或许他对南乔来说是特殊的。
霍无患的眸色变深，姿态越发慵懒，嘴角还带着不自觉的笑意，“那可真是巧了，南乔也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
霍无患又问：“除了北山医院，南乔以前去过其他医院吗？”
南乔：“小时候去过，长大后都不去了，其他医院都有鬼，不止医院......”
南乔说着说着，似乎觉得不对劲，微微皱了皱眉，质问他：“你也怀疑我有病？”
美人蹙眉，我见犹怜。
霍无患忙不迭说：“你可别冤枉我，我只是在想你如果高烧，还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要怎么办?”
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对南乔。
南乔是病人，更是个一点就会炸的清冷小猫猫，对付小猫猫要顺着毛摸。
南乔想谈恋爱就直接问，一个不高兴或许就会说分手。
他可不想被分手。
他的眼里满是情愫，“你怎么能怀疑我？我们是情侣，我想好好了解了解南乔，这也不行吗？”
南乔摇摇头，“我妈妈会请医生上门。”
真相大白。
她根本不是什么小可怜。
她只是不愿意去医院治病，她爸妈大概是不舍得强迫她，把她送到北山医院纯粹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南乔说北山医院里没有鬼，她来到北山医院后幻觉就消失了，所以她才愿意在北山医院待着。
……
他脑海里一边思考着一边还能和南乔聊天。
霍无患：“南乔不想了解了解我吗？南乔不想了解我也没关系。”
霍无患：“我刚刚只是想关心南乔，南乔居然怀疑我。”
他的语气有些小声，眉宇间也有几分失落，看着像是被南乔先前的话伤害到了。
除了男主，明面上没有人相信女配，女配对于愿意相信她的人有很大的好感。
南乔抿着唇，“我以后不怀疑你了。”
霍无患将她的神态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南乔以后学着相信我好不好？”
南乔：“好。”
霍无患：“我会好好珍惜南乔，也请南乔好好珍惜我。”
南乔：“好。”
“......”
事情按他所想的发展下去了。
面对一个患有妄想性障碍的女朋友，霍无患用了特殊的方式和她相处。
小时候被霍母逼着一起看的琼瑶剧居然派上了用场。
众人:“……”
这两个人如同小学鸡谈恋爱，明明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自带着一种甜蜜蜜的腻歪与幼稚感。
一行人看着这对新鲜出炉的小情侣，两人像是自带了粉红色的结界，旁人都被隔绝在外。
看护南乔的一个小护士忍不住戳破了这片粉红泡泡。
小沁扬起一个营业式的微笑，“南乔，我先带你去看一看你的房间，如果你有其他想要的东西也好叫人早点去买回来。”
“好。”南乔应下了小沁的话，她对霍无患说：“你能在这等我吗？”
霍无患往后靠坐着，看着她的模样略显深情，像是从了良的妖孽。
他冲着南乔点点头，“我就在这等你。”
“哪也不去。”
霍无患再次营造出了一种粉红色的氛围。
南乔起身离开。
霍无患若有所思地看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小沁在前面领着路，其他三个看护在后面跟着，小沁带着她到了走廊尽头最里间的房门口。
她特意把人带到最里间，离霍无患的房间很远。
南乔是精神病病人，霍无患答应和病人谈恋爱就是趁人之危。
霍无患也算是病人，但小沁的心已经偏到南乔那边去了。
两个病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南乔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问小沁：“霍无患住哪个房间？”
小沁刚要拉开门，听到问话一怔。
她再次扬起一个营业式的微笑，脸上有些生无可恋。
“我带你去。”
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