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的手机，已经一年没人动过，里面社交软件的账号早就过期了，没多大关系，有个手机号差不多都能进去，实在不行黑进去。
尚非一个一个软件翻，心底不想干这类找线索的事，又麻烦信息又少，但没人帮忙只能自己上。
“这姑娘倒是很聪明，手机里存了不少音频和照片。”
手机找到了宋玥偷偷录下的录音和照片，是校园欺凌的证据。
尚非还恢复了手机里的一些聊天记录，浏览记录。
“前因后果清楚了，明天再去学校看看有没有新发现，通关要怎么判断也不知道。”
又在书桌上翻了几本书，没什么线索，打发时间而已。
不过，倒是有张纸条从书页中掉出来。
上面是用工整的字体写道：
［死后会有天堂吗？坏人会下地狱吗？我快撑不住了……］
尚非捏着纸条笑道：“人在极端情况下，会不切实际寄托于虚假的希望，没意思。”
要是真的有神，诞生于人类的念想中，那或许会更有意思。
这一晚上的时间，尚非是在宋锦绣家里度过的，宋锦绣给他抱来被子让他睡沙发上别着凉。
他有那么几瞬间想去住酒店，最后忍住了，他还要把宋锦绣拉去学校，有事。
在简陋的条件下浅眠了一晚上，隔天天亮后，简单漱口后，打算找个理由忽悠宋锦绣去学校。
如果笔仙是宋玥，她母亲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结果他还没行动，收到了何敬发的信息。
昨晚又死人了，死的不止是学生，还有老师和警察，7名学生，1名老师和4名警察，一共12名死者。
这个数字让尚非愣了一会，下手太狠了吧，一下子死了十几个，还好他提前离开学校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宋锦绣忽悠到手，先安排学校附近即可。
宋锦绣整个人状态不好，这一年过度悲伤的缘故，身体也开始出毛病。
尚非一早就看见宋锦绣腿脚不利索，一瘸一拐走着。
“阿姨，你腿怎么了？”
宋锦绣不在意摆摆手：“老毛病了，腿疼，过一会就没事了。”
尚非面露为难：“阿姨，我看你身体不好，昨晚还晕倒了。您要不要和我去医院检查一番？”
宋锦绣拒绝：“不用，不麻烦你了。”
尚非坚持：“不麻烦，你的状态让我不放心，要是像昨晚一样突然倒了怎么办？”
宋锦绣看着他坚持的模样，心中有感动。
似乎想到宋锦绣的经济问题，尚非补充道：“你放心，医药费我来出。身体最重要，你需要保重身体。”
最后在尚非坚定的坚持下，宋锦绣同意了。
带着宋锦绣下楼吃完早餐，踏上地铁前往市中心医院的路。
地铁上，他让宋锦绣坐着，自己去旁边call个电话先。
尚非询问何敬昨晚学校发生凶杀案：“何警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多了十来个死者？”
何敬这边一个接一个去看案发现场，眉宇间都是无奈和烦躁。
“不清楚，昨晚我下班了没在学校，是同事过来交接的。”何敬声音中充满了懊恼，“他们说要不再来一次召唤笔仙，说不定能发现些线索，我想着没事就同意他们去试了，没想到今天……他们都死了。”
尚非想对他们说上一句，牛逼！居然主动给自己找死。
这结果有在尚非的预料之中。
心里想的和说的不能一样，尚非安慰了句：“节哀！”
何敬：“我没事，现场我还在看，这次的死法不像之前单一，死法多样没有规律性可言，法医已经在做尸检了。”
尚非：“嗯，我等下赶过来。”
“好。”何敬问他，“你去找宋女士，她情况怎么样？最近身体有没有好点？”
尚非没说他把宋锦绣往医院带的事：“不太好，我看她挺虚弱的。”
“唉，她思念女儿成疾，到现在还没出来，替我向他问个好吧。”何敬，“我这边还要工作，先挂了。”
“好。”
何敬对他的态度很好，是因为他是剧情发展的重要npc吗？几乎第是有求必应。
手机塞回口袋里，尚非双手抱胸靠在窗上。
他问系统：“系统，这个副本确定是笔仙杀人无疑了。”
屏幕渐渐浮现在他面前，上面文字写的是：【您开心就好】
尚非：“……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
文字变换：【您怎么觉着都行，重要的是通关副本】
尚非翻了个白眼：“那是不是你给我吱个声啊？”
系统隔了半分钟才回复：【是】
“哦。”得到答案的尚非盯着屏幕看。
他感觉，系统这是在帮他……可这样，不算是违背游戏规则吗？
一个游戏方的系统给你提供帮助，算不算有内幕？
“艹！老太婆，胡说八道什么？老子我做事光明正大，别冤枉老子！”暴躁的声音传进尚非耳朵。
尚非顺着骚动看过去，那边窃窃私语的人很多，骚动中心居然有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