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温度骤降，月陌望着头顶的雪云，伸出舌头接住落在嘴边的小冰晶，有些甜，凉凉的，味道还不错。
无霜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不禁有些好笑，清冷的眸子瞬间温和了许多。
受变异冰灵根的影响，无霜向来是一副冷傲孤渺的冰川脸，妹妹在的时候，他的一腔温柔都给了妹妹，而妹妹随魔尊离开了一百多年，族人就不曾在他脸上看见半分笑意，直到昨日新的圣女降生，才见无霜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颜。
似春风化雪，生机勃勃，而月陌就是这股春风，捂化了无霜冻结已久的心。
一处与世隔绝的浩瀚空间中，两位风度绝化，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雨的男子相对而立，他们前面是一面虚无缥缈的水镜，镜中俨然就是月陌和无霜刚才的互动场景。
一旁白衣拖地，长发及膝的男子勾起薄唇，一频一眸间如有星辰攒动，日月不及其半分璀璨，他笑道：“她回来了，你竟然还有耐心站在这里，真是稀奇。”
玄衣如夜，红摆似火的墨发男子目光一直落在水镜中的女童身上，神情专注，仿佛没有听见一旁的声音。
白衣男子也不恼，手中扇子轻摇，闲情逸致地看着玄衣男子的样子，一副早就知晓一切的样子，看好戏的表情道：“找了她那么久，就这么看着？倒不像你的作风……”
话音未落，眼前黑风一扫而过，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玄衣男子的身影。
白衣男子望着虚空摇摇头，清逸的嗓音传遍浩瀚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有因必有果该来的总会来的。”
五年后，天羽圣境。
普通天羽出生就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模样，可月陌却是个意外，她一出生就是小婴孩的模样，以至于她在族里明明是辈分最高的，却也是最矮的。
演武台。
五岁的月陌眼神一凌，半屈膝纵身跳出十几米高，与之擦肩而过的是五六颗拳头大的火球。
炽热的火焰从身边呼啸而过，月陌嘴角轻笑，不忘提醒对手：“炎哥哥，小心了。”
炎闻言精神大震，丝毫不因为月陌只有五岁的外表而掉以轻心。
月陌与半空中向身后一伸手，已经飞到身后的的六颗火球突然停在原地，随着月陌的向前挥手，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火球拖拽回来，经过月陌身侧时，五六颗火球聚集成一颗灯笼样的大火球。
“去。”
随着月陌一声呵斥，大火球飞快袭向对面的少年。
天羽炎一脸生无可恋：“不是吧，我放出去的火球也能被你控制？太逆天了吧！”
月陌落在地上，看炎不打算躲避，嬉笑道：“炎哥哥，可还没完呢。”
火球已经来到眼前，天羽炎马步扎紧，双手直接挡住火球，倒也不费吹灰之力，闻言心头一震，圣女每次这么说他就要吃苦头。
果不其然，火球越变越大，在天羽炎感觉实在撑不住，打算脱身的时候，已经有半人高的火球突然炸裂开来，变成无数小火球从四面八方射来。
一阵阵爆破声过后，天羽炎从尘埃中走出，顶着一头烧焦的爆炸头，一脸幽怨地看着月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