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对她还算客气的开口,想必这就是徐公子的阿娘了吧。
可丘氏根本不听他讲话,随手捡起地上的镰刀挥舞起来,对着他凶狠的叫嚣起来,“滚开!”
她把他们想成了要对女儿不轨的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丘氏像个被触怒的母狮,狂暴不已。
“娘,你可算回来了,他们,他们说要让二哥……”
徐三娘拉着丘氏的袖子,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丘氏听着女儿的话,愤怒戛然而止,扭头看着女儿,“你二哥怎么了?”
她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家疑似被欺负的女儿。
怎么又跟她儿子扯上关系了。
“娘,二哥,二哥他……他被县城里的徐…哎呀!”徐三娘实在羞于启齿,这种事,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好开口嘛!
徐三娘跺跺脚,抓着手帕,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丘氏喘了一口气,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神色慌张,“你…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她又看着原本应该在镇上上工的二儿子房间大门打开着,心里涌上一抹不妙的感觉。
“这位夫人,还请放下手中的刀,听我给你解释!”徐大作了一个揖,看似客气,实则眼神轻蔑,心里对让儿子去小倌馆里勾引夫人的行为唾弃不已。
“我乃县城徐家的管家徐大,今日奉我家夫人的命来向你家徐显徐公子提亲的!”
虽然只是走一个过场,而且也算不上什么提亲,纯粹给他家一点面子,把人带进府里当面首的。
所以徐大对她家感官并不好。
“提亲?谁?”丘氏以为自己听错了?替她儿子提亲?
搞错了吧。
她儿子只会嫁娶,怎么会有人向他提亲呢?她又不把儿子入赘。
徐三娘拉着自家阿娘的手臂,气的小胸脯起伏不定,“就是啊,娘,他们欺人太甚,居然……居然想让我二哥去给城里那个老女人当夫君!”
徐大心里哼了一声面上有些不虞,什么夫君,当一个面首都是看得起他了,还想当夫君?做梦呢吧!
“什么?”丘氏惊爪爪的叫了一声。
她的脑子此刻就像被浆糊糊住了一样,根本转不过弯来。
“夫人稍安勿躁,我家夫人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是懂得疼人,徐公子去了府上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在外抛头露面的强!”徐大耐心的解释起来,毕竟是夫人下了命令的,他还是得好好照办,把这件事情解决好才行。
他双手合十一拍,外面的两个下人各自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他掀开两个盘子,一边是十个五两的银元宝,一边是各式各样的银饰品,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徐大指着两个盘子,“这是我家夫人下定的礼金,还有赠送给丘夫人及令爱的一点见面礼,三日之后,我们会来将徐公子接到徐府去,还望丘夫人做好准备!”
徐三娘看着这么多的银子,眼睛都亮了,顿时止住哭泣。
外面的村名踮着脚不断往里面看,纷纷哇了一声,被这么多的银子闪花了眼,个个心思深沉,艳羡或嫉妒起来。
徐显的爹和阿爷阿奶正在外面田里干活,听说家里出了事,连忙丢下手里的农具,一路小跑回来。
还没到家门口,徐显爹就听到自家媳妇凄惨的一声尖叫。
“啊!!”
他赤着脚,丝毫没管被划伤的脚底,冲回家里。
丘氏被气的白眼一翻,指着徐大,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娘!”
“媳妇!”
“显儿他娘!”
徐家顿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徐家的乱况晋家并不知道,姚氏被老李氏一顿责骂后,不得不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去,乖乖的收拾起残局。
只是看晋姝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
晋姝没当回事儿,吃了午饭,继续下地去了。
看着长势喜人的秧苗,明显要比旁边先栽下去的还要高一截,晋姝欣慰的点点头。
挽着裤腿下田去排水了。
农民看天吃饭,除了勤劳一点除草驱虫,对农作物的生长并没有任何帮助。
不过这个世界的田地肥沃,对农作物的生长非常有利,也算占了一点优势。
四月的太阳带着一点暖意,晋姝带着草帽在地里忙活着,再过几日,就要把秧苗分插出去了。
其实这么鲜活的日子,她真的有点难以想象。
好怕这是一场梦啊。
在水沟里洗了洗脚上的泥巴,晋姝抬头看到村里还有官差在走动,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晋姝拎着心爱的锄头,往赵婶子家的坡地走去,准备去挖点儿她家的红薯。
没错,这个世界是有红薯的,只是产量并不高,长得也是畸形偏小,所以种植的村民不多。
赵婶子家算一个,因为赵婶子对新奇的东西都挺好奇的,所以她男人给她种了半分地的红薯。
晋姝走到坡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赵婶子和她男人陈大叔,夫妻二人正在地里除草,时不时的交谈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