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人!”
外面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
一个中年妇人冷哼一声,摸了一下头上的银簪,挎着买菜的篮子指着晋姝嫌弃的开口,“这看着才多大,就学着人家偷钱,果然是乡下丫头,没教养!”
“人家只是怀疑,还没有定罪呢,要不你上去替县太爷审去?”另一个经常观看县衙断案的老爷子背着手,烦躁的看着妇人,怼了她一句。
真是叽叽喳喳,比鸭子还吵。
中年妇人好像知道他的身份,只好红着一张脸躲到一旁去。
她倒是要看一会儿县太爷怎么判这个乡下丫头的罪。
嘭!
惊堂木一拍,捕快立马对着门口示意安静。
“来人可是丰水村晋家长女晋大丫?”
县太爷放下惊堂木,看着面前的案卷,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晋姝。
“回大人的话,民女正是!”
晋姝低着头,身上破烂的棉衣和枯黄的头发给人一种无比柔弱的模样。
她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抬起头来看看,旁边这两位,你可认识?”
县太爷指着晋福和杨氏对她开口,态度平和中带着淡淡的威压。
晋姝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两个浑身是伤的夫妻,若非场合不允许,她必定已经笑出了声儿。
“认…认识,是民女的族叔和他娘子!”
晋福挺起胸膛,目光中带着愤恨,这个死丫头还好意思说。
“既然知道,那本官便先问问你,可知私闯民宅和强盗财物是触犯大麗王朝律法的?”
县太爷瞧了她一眼,倒是有两分勇气,不像其他人小孩儿,在堂上见着本官话都说出来。
“民女不知,可民女冤枉,民女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晋姝急了,慌乱的开口解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眼泪顿时就顺着眼眶流出来了。
她摇着头,可怜无比,柔弱的解释着,跟旁边身形高大的夫妻俩形成鲜明对比。
晋姝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人。
“族叔,你为何要诬告于我,明明昨日都还是好好的,和和气气!”
晋福一听这话,连忙一甩袖子,生气的怒斥着她。
“呸,谁跟你和和气气,我身上的伤可都是你打出来的,死丫头,还敢颠倒是非,我家的钱也全是你偷走的吧!我劝你赶紧认罪,不要再狡辩了!不然一会儿上刑,可是要打板子的!”
“胡言乱语,还不快住嘴!本官还在询问呢!”
县令拍了拍惊堂木,让晋福安静,自己不拿出个什么证据来,倒是在这里威胁小姑娘。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上刑了,不要污蔑他的名声。
晋福不满的闭上了嘴,横了她两眼。
他一个秀才,怎么可能说谎呢。
县太爷把视线落在晋姝身上,给她解释的机会。
“既然如此,你将昨日在你族叔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本官说上一遍!”
“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我旁边的这个族叔,他……”晋姝欲言又止,还是鼓起勇气,对着县太爷开口了,“是他先欺诈我家钱财的!”
豁!
围观的百姓又震惊了,怎么着?感情还有内幕啊。
精彩!今日之事有看头。
县令也惊讶了一下,连忙让她说下去。
“此话怎样!”
晋福的尖叫声响起。
“大人,别听这个死丫头瞎说,我堂堂秀才老爷,怎么可能欺诈族亲呢!”
他在这一瞬间有些慌神,气气攥着杨氏的手,大声的怒斥起来。
“明明就是她抢走我家钱财,还冤枉好人!大人可别听她胡说啊!”
县令厌烦的又拍了拍惊堂木,让他安静。
“住嘴,本官自有定夺!”
吵吵嚷嚷,哪里有个读书人的风度。
县令让她接着说。
“大人明鉴,大家有所不知,此人口是心非,劣迹斑斑!他于去年告知我家阿奶和阿娘,说只要我家拿出五十两银子,便可以让我家在军营服役的阿爹和阿爷拿着退伍令回家,所以我家便倒卖家产,东拼西凑了五十两给他。
奈何田薄家贫,始终凑不到五十两给他,他便联合外人欺骗我阿娘,借下耳钱,我家将借来的钱凑够了五十两给他后,也并未得到阿爹他们准确的消息。
前几日,要债的来到我家,我们才知他欺骗了我家,要债的将我阿娘打伤,家中已无钱财给阿娘看病,走投无路,昨日阿奶才带着我一同来找族叔,恳求他将银钱还于我家,先给我娘治病!”
县令听到这里,已经眉头紧皱,先不说她的事儿,晋福许诺的退伍令便已触犯律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还联合放耳钱的,骗取钱财,简直可恶。
“此事当真?晋秀才?”
县令的话中隐隐带着怒气。
“回大人,这自然是她编造的谎话!学生熟读百书,只为求取功名,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触犯律法的事情来!还请大人明鉴,绝无可能!”好像捏定了晋姝没有证据一般,晋福挺起胸膛,对县令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余光轻蔑的看了晋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