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冥澜勉强地扯了一个无力而苍白的笑容：“就差一点点我就抓住她了。”
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抓住她的手，可最终，只抓到了这只玉玦。
“你是北境帝尊耶，你是至臻化境的强者啊，你居然……”墨九苓又叹了口气，咽下质问语句，这种时候戳别人心窝子不好。
“那姑娘多大？”
兴许她可以帮帮忙。
“大概，五六岁吧。”
“禽兽啊！”墨九苓瞬间暴起。
帝冥澜刚才的深情款款，她差点就信了。
“你这家伙居然对一个娃娃下手，太不要脸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本尊那个时候也才八岁。”帝冥澜眼里恢复了冷
清，阴沉沉地睨了一眼墨九苓，烦。
“……哦哦……不好意思啊。”
五六岁的孩子，沉下了护城河，这河水里鱼类繁多，那样小的孩子，只怕早就被鱼吃光了。
“那你知道她生辰吗？”墨九苓好心地问道。
帝冥澜摇摇头：“本尊只是知道她失踪的日子，九月初九。”
“诶？”
又是九月初九，这个日子可真要命。
“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好巧哦，砻亢书院开学也是在九月初九。”
“是挺巧的。”帝冥澜没兴趣管其他人的九月初九。
“能够让你记这么多年的人，你们应该是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吧？”
墨九苓表示
很羡慕。
她自小就孑然一身，除了无妄海的一方天地之外，就是漫天星空和一望无际的海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感情了。
“本尊和她，只相识了一日。”
“嗯？一眼万年的那种？你可真是个纯情的孩子。”墨九苓有了个大胆的假设，“听人说，你每年九月初九都要清场护城河，是为了怀念她？”
“嗯。”
“所以你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她？”
帝冥澜眉头皱起来：“墨九苓，你是不是闲的？”
“我问问嘛，”墨九苓悻悻地缩了下脖子，“大家活跃下气氛。”
罕见啊！
就算她母胎单身，不知道情为何物
，但也十分挺佩服帝冥澜痴情的程度。
“那女娃娃叫什么？”墨九苓慷慨地拍了下胸膛，“无妄海那么多秘术，兴许我能找到招魂之法，替你找到你的心上人。”
“本尊不知。”
“什……咳咳咳！”被口水呛着的墨九苓茫然地抬起头。
“你不要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只认识了一天不知道姓名的女娃，孤家寡人了这么多年，每年九月初九还清场追忆？”
这是什么人设，深情到病态了吧。
墨九苓想着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放好手里的茶杯，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帝冥澜的肩膀，就像老辈和小辈说话那般：
“帝冥澜，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是一个大人了，得往前走，弱者才会往后看，天下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
【我在书上看到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会成为强者的，加油哦！】
……
耳边响起曾经那个软糯的声音，帝冥澜恍惚地回过神：“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对呀！”墨九苓并不知道他重复这句话的意思，仍旧是一脸的笑容，“你现在是帝尊了，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你得向前看。”
毕竟没有生辰八字、姓名，她就是想招魂也招不到。
“你懂我意思的哦。”
帝冥澜仰起头，十分严肃：“墨九苓，你最近是不是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