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惊得一个踉跄,差点坐回去。
景承晏??
“怎么了?”
只见景以川快步过来,扶上她的手臂,连拐杖都丢到了一边,“脚腕用力了么?”
秦恩脑子里还是和景承晏注对上目光样子,她连忙摆摆手直起身子,“我没事,就是没站稳。”
又低头扭动两下脚腕,就要离开。
“等等。”景以川抓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他回身拿起拐杖,又把椅子上的外套给秦恩披上,“现在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男士约女士出门,就算没有后续发展,送回家也是最基本的礼仪。
可秦恩还是挣脱了他的手掌,捏着衣服一角,脱下,礼貌递回去。
“没事,我——”
话没说完,手机响起铃声,来电人——恬恬。
秦恩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景承晏!
自己才用景以川变相胁迫景承晏替自己办好不孕报告的事,现在就和景以川亲密接触......
她按下静音键,匆忙道:“我朋友来接我,真的不用麻烦了。”
拒绝的意味这么明显,景以川没有再纠缠,站在原地双手慢慢垂下,像那次私人晚宴时一般,默默注视着她离开......
秦恩接通电话时正走到乐团的音响旁边,演奏者的声音大而热情,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又冷又低,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她脚步一顿,然后不回头的走向酒吧入口。
问了服务员洗手间的位置后,快步走进去顺便给景承晏发了一条信息:【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
上天保佑的是,她扭身进入洗手间,余光就看到了景以川走向电梯的身影。
“呼......”
秦恩长抒一口气,还好,景以川已经走了。
五分钟后,她从酒吧正厅的侧门出去,来到那个视野好,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极佳位置。
只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自己作茧自缚的场景,就听大脑嗡鸣一声,傻站在了原地。
刚才已经按下电梯按键的景以川正坐在景承晏对面。
兄弟二人连同另一个男人齐扭头看她。
三个男人里,景承晏除了拥有绝对的混血优势,全身上下还迸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屏息的强大气场。
那双炯亮且幽深的眸子有与生俱来的桀骜贵气,也隐约透着攻击性十足的寒意,如同天生的掌控者。
走。
秦恩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自认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可面对极其具有压迫感的景承晏,她还是怕了。如果不是那天被逼上绝境,她大概是怎么都没有勇气去招惹他的。
只见景承晏朝她歪了下头,简单随意的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放下手中酒杯,好看的月牙眼里全是好奇,来回在眼前三人身上流转。
景以川见此眉间疑惑更甚,忙起身向她走来,“怎么了,有什么事还是忘带东西了?”
秦恩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神不自觉瞟向景承晏,吞吐道:“今天从别墅出来不好打车,是景总顺路把我送到朋友那里的,刚才看见景总在......想过来说声谢谢。”
景以川的面色稍有凝固,执拐的手心微微紧起,轻声说:“是么,那确实该谢谢大哥。”
秦恩点点头,绕过他走到酒桌旁坐在景承晏身边,拿起桌上的酒瓶向他杯中倒酒。
“景总,今天麻烦您了。”
同时,她抬眸,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望向景承晏。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秦恩眉间微微颤抖,眼尾发红,好看的眼眸似有光泽在闪,景承晏从她泫然欲泣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一个逐渐沉溺在楚楚柔光中的自己,就像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引。
“你喝不喝啊?”
祁少野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让人点穴了?”
听到欠揍的声音,景承晏冷冷扫他一眼,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回了秦恩的话:“没事。”
正当秦恩放下紧张的情绪,他补了一句:“这么点小事,没必要过来一趟。”
刚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
这句话比直接戳破两人关系更狠。
表层意思看起来两个人关系平平,甚至没有半点交情。但同时也表明了秦恩有主动攀附景承晏的想法,尤其是在拒绝景以川以后。
为了不孕报告而说出的那句话,成了架在秦恩头上的一把刀。
她紧紧手心:“知道了,那就不多打扰了。”
“诶等等——”
起身离开时,拦住她的不是景以川,而是那个眉眼隽秀的陌生男子,他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对着秦恩扬声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认识一下呗。”
秦恩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少爷,本想说个名字了事,不想景以川忽然走到她身边,俨然一副宣示主权的姿态。
笑着道:“少野哥,这是秦氏集团的千金,秦恩。”
秦恩两字一出,祁少野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一圈。斜看景承晏一眼后,使劲清清嗓子问景以川:“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