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会客厅从商讨联姻之事演变成家庭矛盾,秦恩看着面色都不甚好看的景以川母子,自知不能再多留下去,忙给秦父秦母使眼色。
接收到的秦父生硬的插了个话:“景总,联姻的事是我们这出了意外,不如就按小恩说的那样办吧,那个——我们先告辞,咱们改日再聚。”
景盛天沉沉“嗯”了一声,眼中阴郁不散。
“伯父伯母再见。”
秦恩抓起不孕报告赶忙随着秦父秦母离开。
三个人踏出别墅大门,秦母大呼一口气,拍着胸脯不满道:“这一家子,在他们面前连口气都不敢喘一下,还好没结亲,要不然每次见面吓都要吓死了。”
跟景以川的事算是彻底了了,秦恩难得有心情跟她开开玩笑:“照您这么说,我嫁过去第一天您就得来给我收尸。”
秦母斜瞪她一眼,摇摇头怅然道:“景家这棵大树啊,终究是攀不上了。”
“诶,不对,那个景以川对你很痴情啊,还不算攀不上!”
走了两步,三人这才把景以川想起来。
秦恩同样对此深感不解,但她却很快分析出此事对自己毫无利处,“别惦记他了,景以川要是真铁了心娶我,看伯父伯母的态度,秦家好过不了的。”
最后一点希望破灭,秦母垮下肩头,走到自己车辆旁边回想着秦恩说的话,突然就抓住一个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景总不同意就算了,那个方知惠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咱们的样子算怎么回事啊?”
秦父听了这话连忙把她的嘴捂住,“你小心着点,这还没走远呢!”
秦母挣开他的手,满脸不喜,“说说怎么了,我是光明正大嫁进你们秦家的!她呢?传言不是说是什么护工爬上去的!”
“嘁——小人得志!”
秦恩不参与他们的讨论,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准备不回家直接打车到景承晏那里。
正搬着,一辆量产的奔驰G65缓缓停在了身边。
车身通体全黑,嚣张又强悍的气势,如同它的主人。
景承晏的胳膊搭在降下的车窗旁,看上去心情不错,他看着刚从后备箱拿下一个小型行李箱的秦恩,明知故问:“去哪?”
不等秦恩回答,刚钻进后座的秦母重新把头探出来,满脸殷勤:“她去朋友家。”
是的,秦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景承晏说那两句话是因为他们家的内部矛盾,但也变相给秦恩撑腰解围了。
既然联姻这条路这辈子是走不成了,那多和景家保持联系也是不错的。
而景承晏也不负她的期望,解开车锁,“顺路,送你一段。”
若是秦母多想一下,就能知道自己和秦恩都没说地址。
不过此时她没心思想那么多,连给秦恩使眼色,秦恩也觉得没有推脱的必要,点头谢过后开门上了车。
车里冷气开的很足,她搓了搓胳膊,偷偷打量他两眼,确定他没有因为白天那句变相的威胁而迁怒自己。
小声开口问:“景总,您知道景以川为什么会选择我吗?”
景承晏单手开车,目视前方,语气淡漠:“不知道。”
“那——今天这样应该不会再有下文了吧?”
景承晏歪头靠在手背上,反问她:“你觉得呢?”
说实话,联姻在景盛天那里是不可能了,只是不知道景以川......
她在脑中回忆了一遍自己与景以川接触时的一言一行,还是找不出什么自己能让他执念至此的举动。
“我想不明白。”
景承晏看她满脸苦恼的样子,只想发笑,“你就这么讨厌景以川?”
听了这话,秦恩连忙坐正,否决道:“不是,我不讨厌他,我只是......”
话说一半,她觉得还是闭嘴的好。
是景承晏帮自己获得了自由,在他面前说自己不讨厌他讨厌的人,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偏头看向车窗外面,伴着车内的沉默与繁华的街景回到了早上离开的房子。
到目的地时,她才发现冷气不知何时关闭了。
跟在景承晏身后,看着他笔挺考究的西服套装,心里涌上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天气很好,晚风燥热,总不会是他觉得冷了。
再看着一切与离开时没两样的房间,她又想起昨晚的事。
因为自己睡着了,就没碰她。景承晏好像也没外界说得那样不近人情......
可是下一秒,她就推翻了自己所有想法,只见景承晏直奔卧室,脱掉精致无褶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又仰头去解衬衣纽扣,动作很快。
只是他在解到最后一刻纽扣时停下了动作,看向呆站在的门口的秦恩,眉头微皱。
不解的目光投过来,秦恩顿感局促,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先脱衣服,还是去伺候他脱衣服。
看着他衬衣下方露出大半且充满危险性的肌肉线条,最终选择反手去拉礼服拉链。
越慌越乱,越乱越急。
头发缠住了拉链,死死卡在后背中间,她涨红了脸,小声说:“景总,您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