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薛蟠吃醉酒的功夫。
赵煦在胭脂馆后院的茅厕解放了熊尿。
天色已经暮了。
这里与厅内宛如两个天地世界。
一处喧闹香艳。
一处幽静清雅。
大抵是满院的花树,与夜色无边,将里面的庸俗遮掩了过去。
他用力四处嗅了嗅,很熟悉特殊的气味。
屋檐之上,圆月之下,竟有道倩影,一双长而秀美的腿轻轻摆荡着。
赵煦抬头一扫,便看见了凌霜儿那张娇艳的脸,这小妞是属猫的,半夜三点坐在屋檐上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妖艳会武的西域混血花魁坐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半开玩笑半打趣笑道:“姑娘不会一直关注着我,馋嘴儿我那好宝贝?故此才躲在上面偷看我上茅厕!”
“我想看男人还需藏着?” 凌霜儿振振有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说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难不成上次占了便宜。
这小妞要报仇?
以她的功夫对付旁人或许绰绰有余,要想杀掉自己,那把握可就有些飘渺了。
有足够的信息,赵煦反而不紧张,有一句没一句的挑逗。
“那你必是在这里等我蜜里调油了?”
凌霜儿的脸上有些发烧。
但是却妩媚掩唇一笑,看似媚态外露,实则内蕴满腔羞情。
“公子真会打趣小女子。”
小妮子的媚术比之上次成熟了不少。
还是不怎么及格呀。
赵煦仍旧能从她妩媚的脸儿上瞧出一丝羞怯。
“噢,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也不要你履行诺言,那西域迷香给我些就成。”
答应秦可卿的事儿。
应该说他赵某某对女人的承诺绝不会食言。
如今橡胶靴的风靡速度大大超过当初预想,便是不用花魁帮忙宣传,产品也已经卖脱销了。
就连预订的单号都排到了明年去。
看来要找时间去作坊安排招工了。
凌霜儿故作惊讶,掩住檀口,“以公子的潇洒模样还有拿不下的女子?霜儿这奇香只对男子有用,你要了也无处使去。”
“我自然使在男人身上!”
“难道公子也是……咯咯咯…”
赵煦一愣,“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堆的药瓶子,多不胜数,将其中淡黄色瓶子抛下来。
赵煦伸手抓在手里拧开塞子闻了一下,是这个味道。
“咱们两清了!”
凌霜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哼嘀咕道:“才没有两清,你还欠着我。”
她嘀咕什么赵煦听不清,也没必要去探究,略拱手道别:“天色不早了,在下还有要紧的事儿回去。”
“就这么走了?” 凌霜儿白他一眼,恨不得一剑将他心肝刺穿取出来瞧瞧是不是黑色的,本姑娘难道不值得这臭男人多待会儿?
………
且不是这花魁如何。
赵煦回去时,薛蟠正兴头上。
虽是醉的力不从心,但那手却不曾闲。
他拍了拍薛蟠的肩膀:“下回在聚,我得走了。”
“可是酒菜不合胃口?还是这儿的姑娘不如意?” 薛蟠转过头来咧嘴嘿笑。
“薛兄自便。”
赵煦懒得多做解释,出了胭脂馆翻身上了马。
等着进了荣国府内仪门,因是晚上,几乎没多少人走动,倒有巡夜的婆子挑着灯笼四处查看。
来到梨香院,赵煦看了看对面院子里,薛宝钗母女的灯火还亮着。
“奇怪!”
按道理每次回来听见动静 ,晴雯都会出来接自己。
他心中纳闷,难不成这小蹄子睡着了?走近了门口,却见里面忽地闪出个小姑娘,惊了赵煦一跳。
还以为小贼呢。
那姑娘似乎也被突然回来的赵煦吓到了,手里抱的东西散了一地,“啊”地一声惊叫。
看清来人后,她才捂住尚未形成沟渠的良心道:“赵大爷回来了。” 然后拾起地面散落的东西,却是晴雯的旧衣裳。
“你是哪个?晴雯呢。”
小姑娘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也是半羞涩半恼道:“亏她做的出来青天白日与何三勾搭,太太说大爷在选个合心意的,奴婢玉钏奉命来把这些脏东西拿出去丢掉。”
“不必了!”
赵煦登时脸上冒出不爽快。
难不成晴雯蠢如猪?
眼睛是瞎子不成?何三与自己还需要选,她要勾搭也是勾搭自己!
因此道理很简单都不用猜想。
她是冤枉的。
而府里也都清楚晴雯是无辜,偏她素日里那张小嘴儿得罪人太多。
故此大家都乐意看她灾难。
玉钏以为他是恼了晴雯,却不想被赵煦劈手抢了那些旧衣,“你去回太太,既是把那小蹄子赏了我,晴雯有什么错,也该由着爷来处罚!”
“她现在在哪?”
玉钏被赵煦的冷目语气吓得登时没了喜色,“被她嫂子多姑娘接回去了。” 旋即指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