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混混慌不择路,抬腿就跑。
赵煦一只手死死掰住张帆,他只一想翻身,就在使上一分力气。
面平气和扬了扬头对贾璜媳妇笑道:“还不上酒菜来?”
贾芸不至于吓坏,心中还是担心不已 ,坐在旁边不敢甚至忘记开口。
……
却道璜大奶奶回到后院,被胆小怕事的丈夫贾璜拦住:“外头怎么了?我怎么听见打斗。”
“刚才不见你出来?躲屋子里晒你的牛黄狗宝去了?”
贾金氏没好气横了一眼丈夫:“还不是你们贾家的好侄子芸哥儿。借人家银子,被调侃几句怎么了?” 璜大奶奶还是知道谁轻谁重,一点也没提是姓赵的挑头。
“你瞧芸哥儿和谁来咱们这吃酒了。”
贾璜哪有心思猜这些个?不耐烦催促道:“管他和谁来吃酒?昨儿进账的银子呢 ,快拿些出来,我有要紧的事儿。”
“滚,老娘没银子。”
贾金氏闻言,登时就母老虎化身,一把推开丈夫,撒泼道:“没出息的囊球货 ,还是荣国府的亲戚呢?还不如人家一个外来的本事!我哥哥前儿来找我,说想让金荣进贾府族学里。”
“这都多少日子了?你怎么还没去求府里的老爷——不是说小事一桩么?我可就金荣这么一个亲侄儿,你不帮他进贾府族学,就去书房里觉去,别碰着老娘!”
贾璜恨不能把妻子的窟窿眼儿堵上,一面小心翼翼查看外面动静,一面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赔罪,诉苦道:“我的姑奶奶!你别嚷,叫外头听见我还有什么脸面?我这会子就去府里求政老爷还不成吗!”
金氏听了这话,声音立刻降了几度,嘴里还是不快道:“今儿晚上我可要听到答案,亏你素日里常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好歹你还是荣国府的子弟。东府那边贾芹那小子两个表弟,叫香怜、玉爱的人家怎么先进族学了?”
见妻子蛮不讲理,贾璜瞪了她一眼分辨道:“蠢妇,你也说是东府旁戚。宁国府珍大爷系两府的族长!安排几个人进族学有什么奇怪?”
金氏立马叉腰又待骂几句,贾璜忙伏低姿态软下来说好话。
“嗳、嗳、嗳,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