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胭脂馆。
那胭脂馆乃京城第一青楼。
里面的姑娘来自南北,五湖四海,不仅生的水灵乖巧,而且都有不俗的看家本领。
譬如会唱曲儿的,会舞剑的,会品箫吹管乐器的、弹琵琶古筝的,会口技模仿的,会杂技表演的、更有奇人能者一套缩骨功身体柔软的面条仿佛,令人拍案叫绝。
诸多特点不一而足。
无论你是喜欢南方小鸟依人型的、还是中意北方高挑火辣的都能在胭脂馆里挑上可心满意的。
更有异域风情的西域美人儿、苗疆特色少数族之类的高质量供选。
“胭脂馆的女状元被一位叫霜儿的姑娘蝉联两届了,不仅生的勾魂儿,听闻她有着一半西域血统。”
“霜儿姑娘呀?那可是号称京城里最难请的花魁,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光有银子还不中用。”
“那意思霜儿姑娘也是爱少年喜颜色的了?”
“非也!非也!”
“霜儿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即便你有潘安之色,巨富之财又如何?人家瞧不上,照样不搭理你。”
“哟呵,那么厉害?那权势子弟强硬来她又能如何?”
“真真肤浅!霜儿姑娘既能待在京城独占鳌头不败,背后自有无数权贵子弟捧场,你得罪她岂不是得罪一群?
所以你就算是勋贵官宦子弟又怎地,难道敢以一抗十不成。”
赵煦还在去胭脂馆的路上。
就被成群结队的才俊公子们一路吹捧那位花魁,听得耳朵快起茧子。
嘿嘿很有看点哦。
如果这位霜霜姑娘身份再来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可真就像电视剧里常出现的经典套路。
“咱们就去胭脂馆会一会那位霜霜姑娘去。” 赵煦笑得很诧异,给潘又安抛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今儿你只管松开腰带好吃好喝。跟着爷跑上跑下,又怎会亏待你半分。”
潘又安目瞪口呆。
他还从来没想过,主子去快乐也会赏奴才跟着一起的。
本来就是个初哥,潘又安有些脸红,牵着缰绳的手也不自然地开始颤抖。
他最大胆的一次就是和表姐在山洞里私会,牵了牵小手而已。
“只怕、只怕姑娘们瞧不上我是个奴才秧子。” 潘又安有些自卑的小声说。
赵煦不屑的道:“爷最瞧不起装正经的花魁了,既是开门出来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道理?说的好听叫矜持,难听一点儿就是装人设罢了。
把咱们男人当傻子冤大头呢,就给看看脸,银子就从荷包飞过去了。若只是为了看一看那张脸儿,爷还不如回家抱着侍女图好好欣赏。”
他说了一车子的话,潘又安半懂半不懂得点头:“装人设是个什么意思大爷?”
“呃…”
赵煦一说心里话,不察觉间就把后世的语言也代入了。
当下只能哈哈一笑敷衍过去:“就是故意搞个清高模样,抬高自己的价钱。都去青楼这行业里谋生了,还装什么清高不清高的。”
“大爷说的很有道理。” 潘又安木头人似的点点头,毕竟赵公子这样有钱英俊的公子,见识的花魁女人自然很多。
emmm…
前世他“赵铁锤” 自然敢说一声万花丛中过,片片皆沾身。
不过现在嘛。
貌似这具身体也还没有正式开过荤。
得~
原来自己也成了初哥。
“公子,到时回府里时能不能、能不能别告诉表姐我也、我也做了那些事儿。”潘又安略带几分腼腆,又很期待去青楼浅尝,小心翼翼问道。
没想到这厮也是个表里不一的。
赵煦强忍着笑意道:“没想到你这情种也是个贪心的,既想吃着碗里,又不想丢了锅里的。”
潘又安被赵煦说的无地自容,只红着脸儿憨笑。
此刻主仆二人就站在胭脂馆面前。
位于什刹海河畔。
那胭脂馆是一艘巨大精美的画舫,想必别的青楼不同。
它这里青天白日也营业。
主打的是唱曲儿跳舞之类的表演,来者多是为了一睹霜霜姑娘的技艺。
故此,白日里自侃风流才子书生的较多都是为艺术而来。
当然也免不了“财阀子弟”,“官宦子弟”撒钱捧场,为霜霜姑娘造势。
晚上。
才是胭脂馆里的“正经”姑娘,敞开大门迎客进舱。
却说赵煦正准备进去,不想身后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使他狼狈往前迈了几步,心里顿时就恼了。
“哎哟郭公子来了!?”
迎面轻快迎来一位老妈妈,热情扭动着身姿,摇着帕子绕开赵煦。
回过头来时就发现个健朗公子,身穿绸缎,腰裹玉带,满嘴讥讽笑道:“你瞅啥?好狗不挡道。” 他身边同时还有四名强壮的打手,不可一世的白了一眼赵煦。
那老妈妈回眸看了一眼,发现赵煦衣着面貌也不俗,于是没有跟着冷嘲热讽,而是哄着那郭公子笑道:“郭公子别坏了雅致,多大点事儿,老身给您留了好位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