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侍卫向他们走来,三人闪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禀大人,我们并没有喧哗。只是打水回去的时候,没注意到唐公子在前面,不小心将水泼在了他的身上。
惊诧之际,声音有些大了,并没有冒犯之意,还望大人见谅。”
此时老赵几个侍卫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看着犹如落汤鸡一样的唐公子,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是水,就连他站着的地方也有一滩积水。
老赵眼角抽搐了几下,心中顿感不妙。
完蛋了,这是真完蛋了,看样子,唐公子的试卷也不一定保得住。
等这次的事情之后,王爷一定会削他们的,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儿,心中顿时烦闷,看着几人,语气有几分严厉。
“既然无事,还杵着做甚,还不快回号舍里。你也快些回去换身衣服罢,别着凉了。”
唐俭冲老赵几个侍卫颔首,快步走到打水井处,将铁锅打满水,便端着铁锅稳步回到了号舍。
一通检查下来,发现除了头发湿了之外,有些水珠顺着发尾流进了里衣,有些湿冷,外面的衣服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他揭了发带,将长发打散,用帕子包裹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准备是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结果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竟然忘记了。
现在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以后自己每出去一次,肯定会遇到许多问题,还不如待在房里来的安全,但是身理问题必须解决。
唐俭披散了头发,再次离开号舍,只不过这一次运气比较好,没有什么人针对他。
等他再次回来时,铁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原本想要将里面湿掉的衣服换下来,但听着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唐俭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此时也顾不得其它,随便泡了点方便面,连调料都没来得及放,便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连碗筷也没洗,直接堆在角落里。
便坐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起来,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轰隆声越来越大,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窗外雨水下得密集,砸在瓦檐上,顺着缝隙流了下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渐渐地,排水的沟道溢满了水。
唐俭眉头狠皱了起来,看着快要熄灭的炭火,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快速地走过去,往里加了几块炭。
看着炭火重新燃烧起来,屋子里回暖,正当他准备转身时,又与门外几个巡逻的侍卫,对上了目光。
看着那几个侍卫冷冷地盯着自己,像阴冷的毒蛇吐着信子,唐俭心中更是不安。
在这短短的时日里,他们已经出手了两次都没有得逞,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诡计。
但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抓紧时间继续答题,他只希望时间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稍微给他充足一点的时间。
“咔嚓!”又一道闪电袭了天空,闪烁在这片刻的紫光中,飞掠过几个人影,接着头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震响。
一炷香时间里,考场里便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大人,大人!我的房子里漏水了!”
“我也一样,糟糕!我的卷子,我的卷子全被打湿了,大人!您不能不管不顾啊!”
“叫那些人有什么用,难道他还会管我们不成,赶紧负责手中的卷子吧,别真的被打湿了。”
此刻,主考官听着堂下人禀报,眉心紧蹙。这雨来得迅猛,仓促,其它舍号未能幸免于难,通水沟堵塞严重,他已经命人去排了。
至于其它,他不敢去妄动,因着这里是考场,礼法大于天,即使是天塌下来,也如此。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考场里不负以往的宁静,嘈杂的脚步声,侍卫喝斥的声,学子们抱怨的声。
唐俭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的油布上已经积累了很多水,积水成了一个半圆的幅度,垂落下来,眼看着要挨着他的头顶了。
如果再不处理,等到油布里的水积到一定的程度,油布非得撑破不可。
唐俭将桌上的试卷一把抄起来放到木箱里盖好,然后拿起自己刚刚坐的凳子,将它伸到头顶,将半圆的水排了出去。
只听见“哗啦”一声,油布里的水立刻倾倒了出去,还没等他长舒一口气。
只见那些水竟然顺着墙角,蔓延进了他的屋子,紧接着与他相连的两个号舍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谩骂声。
“你大爷,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水!”
“啊!我的鞋子,这天杀的鬼天气,怎么好端端地下起了暴雨。偏不赶了时候,老天是瞎了啊!”
两边唾骂的声音,唐俭充耳不闻,看着屋子里快要到脚背的水层,三五两下将床上的被子全部叠起来放到木箱子当中,然后又将木箱子放到床上。
随后又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门外巡逻的侍卫,看着唐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