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渐渐融化了,大地慢慢复苏,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蛮子的进攻再也没像之前那么频繁,也没有之前那么勇猛了。
宁雪便把所有人分配为两部分,一部分继续巡逻预防蛮子偷袭,另一部分则开垦梯田。
至于之前所说,巡逻其他地界寻找发家致富的商机,则胎死腹中。
而宁雪却不知道,她没能去的那些地方,村长他们一伙人则纠集着村里的人。
以他们村庄为中心,开始四散开来帮他们开垦梯田。
等到大地真正回暖,能够种粮食时,宁雪所管辖的那个县,梯田已经开垦出来了百分之八十,也只是一些小的地方还没有开垦。
而宁雪这边,这几天也很头疼,随着天气回暖,王爷帮她借调其他县的那些将士们纷纷吵着闹着要回去。
对此宁雪倒是还能够理解,毕竟现在区域划分得相当明显,他们一旦回去了,可以开荒种地,来年不用挨饿了。
对于将士们这些心理,罗成以及另外一些副将却不能理解。
“你们是要当逃兵吗!大敌当前,顾着这一亩三分地,临阵脱逃,这是你们的理由!你们这是至于国不衷,宗族不顾!罪当九族!”
罗
成猛然拍桌,吓得在跪地的几人一阵哆嗦。
这阵势浩大,罗成气得胡子乱颤,命人去请宁雪,好巧撞上了闻言赶过来的宁雪。
罗成一见宁雪,火气卸了半分,顿时有点委屈,
“雪儿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看看他们!这些个蛀虫!”
底下几人纷纷仰首看着宁雪,那憋屈样,看得宁雪眉毛一挑。
“这发生何事了,那么大排场。”
为首的人瞧着令人胆寒,看着魁梧粗壮,有些张横,此时仰着个脸,斜了个刀疤在脸上,有几分凶残的狰狞。
这个人也是个急性子,
“你瞎嚷嚷什么,俺们哪里是要当逃兵。
冲锋在前,那里没有俺的身影,可是朝堂不发粮饷,现在战事也停了,你们要饿死俺们啊!”几人纷纷附和,语调都带了些粗俗。
瞧着四肢发达的高个子跪那诉苦,那滔滔不绝样,让他说个几天几夜倒也没什么问题。
听着他们一声又一声地责骂,罗城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毫不留情。
“你们这是猪脑子吗!啊!劳烦动点脑子,你们现在若是回去了,他们突然进攻,剩下我们这点人,万一抵抗不了,让那些蛮子攻进来了。
到时候
,你们开垦出了梯田,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难道你们乐意吗!”
“俺不知道什么歪理,但是你让俺们怎么办,俺们整个县的精壮有一半以上都在这里。
现在大寒已过,可以开垦了,县里本来山多,晓得了梯田,纵使家人知晓,可我那老娘、病妻幼子该如何是好!”
一旁跪着的中壮汉,联想着家中的情境,期期艾艾道,
“将,将军,县长大人,我晓得你,你们好,可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吧.
现下知晓了这好法子,我,我也想归家去,
我们要求也不高,只需要给我们半个月时间,半个月时间,我们能开垦很多了,若是,若是没能开垦完,我们也按时回来,否则军法,军法处置!”这汉子平常不多言语,有些磕巴,确是个老实人。
“是呀,县长大人,你们答应我们吧,我们去了半个月之后能回来了。”
看着他们那么逼迫宁雪,罗成不干了。
“你们干什么,以前妹子没有提开垦梯田的事,百姓们难道是喝水度日!
退一万步讲,你们不回去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至少你们县还有一半的劳动力,但是我们现在所有精壮全在
这里,我们都没说什么。
是,王爷是把这个县分给了我妹子,但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你们也不看看王爷分给我妹子的这个县与你们的那些县有什么不同。
我妹子一个女孩子,敢镇守这么处境怎么困难的一个县,在前方为你们遮风挡雨,你们怎么敢逼迫她!”
其他几个将领也纷纷开口劝阻。
“对呀,将军此言在理,保家卫国,是我们这些男儿郎该做的事情。
但现在却落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现在这里正是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够一走了之。
我们要真走了,蛮子攻打上来,我们如何应对,破了这扇门,谁能来堵,刀至跟前,你们还能拿着犁种地吗?”
“我们是将士,保家卫国,我们义不容辞,蛮子拿了刀拥了我们,你们甘心吗!破了关,这刀将指着我们妻儿,你们真安心吗!”
听着战友们的话,那些原本还吵闹着想要回去的将领们纷纷感到脸红。
“那,那俺不回去了,但俺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不回去吧,有言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俺不配,俺只是识得半个字的屠夫。
“你倒是有点意思,那你把蛮子当畜牲!耕地浪
费了你这魄力,军令也不想斩了你这头颅,你需要在战场。现在战事只是暂停,这突袭不知什么时候来,你想拿着锄头对战吗?
那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