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望向皇太极,若是哈日珠拉就这么跑了,定有皇太极的相助。
“八哥倒是豁达,竟直接将人给放走,难道就不怕这人还会重新回来再见八哥一面?”
皇太极回头望多尔衮一眼,“十四弟既然如此惦记着,倒不如也去瞧瞧看看?兴许这人反倒回来了?”
知晓她是哪儿的人还怕她跑了不成?
叶布舒也不满皇太极这般随便的态度,怎能让那个女人就这么逃了?她生来就该是他们清宫的女人,现在就这么跑了?之后若再想让父皇引起兴趣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阿玛,就让她这么走了?”叶布舒拉住皇太极的手,显然不打算让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这女人得罪过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的逃跑,天高皇帝远,指不定在哪里嘲笑自己,就该把人抓回来,好好的蹂躏一顿。
叶布舒年龄尚小,骨子里却带了皇家独有的掌控欲。
先前和海兰珠争吵并未扳回一成,现在人又在他跟前眼睁睁逃跑。
以阿玛的能力,不过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抓不回来?
他紧紧盯着皇太极,还等着皇太极发话,这样一个女人,舍得让她就这么跑了吗?
皇太极神情从容,盯着多尔衮。
此刻只剩下他们三人,多尔衮的语气瞬间恭敬起来,“大汗。”
“十四弟。”皇太极将手背在身后,“察哈尔部还等着十四弟去收复。”
“多铎已经去了,听闻这次察哈尔部全部都有投诚的意思,这还得仰赖八哥会收服人心。”
仰赖八哥会收服人心?
皇太极眉头微微一蹙,又怎会不知多尔衮此意?这是故意醋他呢!
“去了几日?”
“约莫比我快了一日半的脚程,现在应是已经到了察哈尔部。”多尔衮答道,又看了一眼同样在思索的叶布舒,心中多了几分促狭的意味,“方才那哈日珠拉跑了,您是否要我将人给追回来?我瞧着这叶布舒十分喜欢。”
听得多尔衮的语气对这海兰珠并无多少眷恋,皇太极心中略微放松了些,是他的总归逃不过。
他如今虽将海兰珠放走,但人总归会回来的,只需多等等,一切自会有分晓。
皇太极轻易将她放走,虽心中存疑,海兰珠却毅然决然向着京城方向奔去,不管怎么样都绝不能被带回清宫去,这自由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许是这一日下来的奔波让这马也累了,没骑多长时间它便自个儿歇在这茫茫草原之上。
还未脱离危险,怎么就这么鲁莽的停在原地?
可不论海兰珠是如何推动这骏马,它是再不动一下,只原原本本的停留在原处。
这时候倒犯起倔来。
马嘶鸣一声,又停在原地,神情很是疲倦。
这么长的时间,的确挺难克服倦意。
海兰珠微阖双眼,忽听身后又策马声起。
有人来了?
她睁眼警惕的望了一眼周围,确实听到身后又策马奔腾、追逐她的声音。
心神微漾,海兰珠使劲拽住缰绳,只想带马一同离开,岂料这马就如同长在原地一般。
海兰珠无可奈何,此刻就算要跑,双足又怎能比得过即将骑马追上的人?倒不如想个办法将他的马给抢了。
主意打定,便停在了原地。
声音越来越近,海兰珠心念微动,却不敢向后望去,只见那人骑马从她身边越过,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岂料对方刚从她身边越过,又察觉有异,退后几步,转头望向她。
“看来我还是成功追上你了!”来人显然比海兰珠更加兴奋,先前因有任务在身而分道扬镳,如今则是为了执行公务,特地前来。
若非马停的及时,他险些就要错过她。
“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海兰珠,欺骗的我好苦。”多铎加重了语气,拉紧缰绳,翻身下马。
海兰珠也没想到,来的人竟会是多铎,嗫嚅两句,“怎会是你?”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多铎竟重新回来。
“自然是为了捉你?”多铎将长辫一甩,很是恣意,“听皇太极的命令,到察哈尔部走一趟,得察哈尔部的囊囊大福晋相托,说察哈尔部走失了一个小福晋,出自博尔济吉特氏,名海兰珠。还将一张画像交托给我,请求我一定要帮她找到。这忙,自然要帮。”
多铎上下唇一碰,倒像真将这事当作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一对上海兰珠那双眼睛时,原本稀松平常的事倒成了有意为之。
事实上多铎,就是有意为之。
“原本一个小福晋,跑了就跑了,难不成还要一个爷专门去寻找一个有意逃跑的小福晋?什么丢了?这丢了分明就是想跑。若是丢了能连马都一同丢了?本来让我放了这小福晋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这一看画像,这小福晋的模样分明有些眼熟。”
多铎凑近了海兰珠,“这一想,不就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某人吗?我当时问她的名字她给的可是一个假名。”
轻薄的唇微勾,吐出几个字来,“这个小骗子。”
又将长辫重重甩在身后,“一想到我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