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司薄宴直觉事情不简单,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司瀚。
司瀚神秘一笑,坐回了位置里:“你还记得当初你从游轮上摔下去的事情吗?”
“记得。”
他当然记得。
如果不是从游轮上摔下去溺水,他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植物人。
当年刚苏醒,他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发誓一定要找到背后那个害他的人,但是时间这么久了,后面又和江窈窈认识,突然有一种祸兮福所倚的感慨,没有再让沈沐继续调查。
现在事情再度被提及,司薄宴感觉有点不简单。
“那个背后下手的人……”
司瀚神秘一笑,压低声音在司薄宴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司薄宴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
他迟疑了两秒,看向沈沐:“去医院。”
沈沐应了一声,发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去医院干什么?”
司瀚还没太明白。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司薄宴卖了个关子。
他好像已经从刚刚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了,又开始闭目养神,看着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司瀚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
或许他真的没有司薄宴适合,承担起整个司家的担子。
如果是他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当成了眼中钉,恐怕巴不得马上把那个人给生吞活剥的报复回来。
没多久。
车子停在了医院外。
司瀚跟着司薄宴上了专属的VIP电梯,直达楼顶。
“来这里干什么?”
司瀚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司薄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率先朝里面走去,最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间病房外。
病房外面,站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看到司薄宴过来,恭恭敬敬的和司薄宴问好:“老大。”
司瀚垂下眼皮,看了眼这两个男人,手指头上的茧子格外明显,肌肉鼓囊囊的,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
司薄宴率先打开了病房大门,司瀚迟疑了两秒,还是迈腿跟了过去。
“你来——”
话刚说完。
似乎是看到了司薄宴身后的司瀚,声音顿住了。
司瀚也傻住了。
他看到躺卧在病床上的老人,激动得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妈……”
许久,司瀚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激动的喊出声。
床上的老人,正是司老夫人。
她的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但是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她看了眼司瀚,没有理会他,反而嗔怪的看了眼司薄宴:“你把他带来干什么?”
想到自己一生辉煌,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险些害了一条命,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司薄宴拉开椅子,坐在了司老夫人身边:“你一大把年纪了,总得有个人陪在你身边。”
“妈,我……”
司瀚看出司老夫人的不高兴,他红着眼睛,脸上又是内疚又是羞愧,噗通一声,再度跪在地上。
“你别跪我。”
司老夫人狠心的指着司瀚,“我上次让你下跪,想让你承认自己的错误,司瀚,你怎么对我这个当妈的?”
说着说着。
司老夫人的眼睛也红了,如果不是她已经见识了许多风雨,这个时候只怕早已经和其他老人一样潸然泪下。
“司瀚,我和你爸爸把你养大,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好好想一想,我和你爸在你小时后对你怎么样,你弟弟对你怎么样?我已经和你说了,薄宴不会对你如何,只要你安分守己,司家永远有你的位置,你呢?你好狠的心!”
司老夫人语气严厉的斥责。
司瀚羞愧无比,嘴唇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跪在地上,任由司老夫人骂他,丝毫不敢反抗。
等司老夫人将司瀚骂了一遍,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司薄宴才站出来,给司老夫人拍着背顺气。
“行了奶奶,你也别太生气了,大伯已经知道错了。”
大伯?
听到司薄宴对司瀚的称呼。
司老夫人深深看了一眼司薄宴:“你这是?”
司薄宴没有说话。
司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就是和你爸爸一样,心肠太软了。”
“大伯是司家的人,他也是被有心人蒙骗了……”
想到刚刚司瀚说的事情,司薄宴的脸色冷了几分。
察觉到他的异样,司老夫人再度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半个小时后。
司老夫人的表情变得肃然无比。
“你确定?”
这个问题,是朝着司瀚问的。
她的语气和眼神都满是不确定,她多希望,能够看到司瀚摇头,否认自己之前说的话,但是司瀚却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司老夫人久久说不出话,就在司薄宴担心她的时候,司老夫人喉咙里才发出一阵冷笑声。
“好得很,我司云秀拼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