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头的文件拍在桌上,朝老头露出谄媚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要司氏的股份吗,只要拿到我手里面的这些,你就能和司薄宴分庭抗礼,你和我妈那么多年的斗争,到时候也能结束了。”
听到司瀚的话,江窈窈头皮发麻。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居然想着把自己和司老夫人的股份转让给和司老夫人不对头的人。
这不是要把司家往悬崖边上推吗?
想到司老夫人和司薄宴打下来的天下居然要被司瀚送给别人,江窈窈顾不得害怕,趁着司瀚没有防备,直接把桌上的文件给抢了过来。
“住手!”
司瀚没有想到江窈窈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扑过去要去抢。
江窈窈死死抱着怀里的股权书,没有管司瀚,跑到了周总的面前:“周总,我不知道你和司家有什么过节,但是如果司薄宴知道司瀚做这样的事情,以司薄宴的能力,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一直作壁上观的周总这才不紧不慢的看了江窈窈一眼。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的锁定在了江窈窈的身上,以及她怀里的股权书。
“小丫头,你是司薄宴的老婆吧?”
他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比起那些股权书,我对你更感兴趣。”
江窈窈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可想到她的身份,她死命的保持着镇定,背脊挺直,仿佛寒风中的青竹。
“周总,只要你不接受司瀚的条件,其余的都好说。”
她对这个周总,了解不大,甚至可以说得上都不知道这个周总的来龙去脉,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在赌。
周总笑了笑,声音犹如指甲刮擦在磨砂纸上,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我对司家的顾全没有兴趣,但是——”
他话锋一转,朝江窈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司薄宴从我手里头抢了那么多玉器走,还有你老师的那尊白玉送子观音,你说说,这件事情我应该和你们怎么算?”
江窈窈浑身上下的温度尽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你的意思是……那个地下黑市,是您的产业?”
当初她和司薄宴一起去地下黑市,也一直在调查那个地下黑市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没想到,居然会是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花甲老人。
还有他说的……司薄宴从他手里头已经把那些东西全部给抢走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司薄宴早就把她拜托给她的事情给解决了。
“司薄宴一直在背后调查这件事情,毁了我不少生意,不然我也不会把矛头对准你们司家。”
周总喝了口茶,语气平缓,仿佛在聊天一般轻松。
“那天拍卖会的时候,司薄宴就把我的拍卖会给搞砸了,之后又想方设法的把林朝阳的那些东西都半路截胡,江窈窈是吧?你觉得这件事情,我能和你们善罢甘休?”
他声音陡然提高,巨大的压迫感袭来,江窈窈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司瀚也听出不对劲,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这个股权书周总要不要,他都要对付司家。
可如果他不把这些股权书买了,等他出去,司薄宴也一定会找他的麻烦。
他必须尽快离开华国,逃到司薄宴找不到的地方。
“周总。”
司瀚谄媚一笑,哈着腰走到老头的面前:“司薄宴肯定不是您的对手,现在司薄宴的老婆和孩子,还有股权书都在你的手里,你看看,能不能——”
老头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司瀚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
语气里充满傲慢和不屑,眼神也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
“司老夫人聪明一辈子,居然生出你这种窝囊废,真是有意思。”
他又喝了口茶,朝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他捆上,扔到司家去,顺便告诉司薄宴,他的老婆在我手里,记得告诉司薄宴,我要和他做个交易。”
“是。”
保镖点头,走到司瀚面前,犹如抓小鸡仔似的把司瀚给抓了起来。
可怜司瀚一把年纪的人,在周总面前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就这样被人抓着后领衣服往外面拖。
司瀚震惊无比,等快要离开房间,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哭天喊地的喊:“周总,你放过我,要是把我仍给司薄宴,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周总脸上波澜不惊,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马上把司瀚的嘴巴给堵上了,犹如拉死猪一样,将他给拉了出去。
江窈窈全城目睹,身体犹如坠入冰窖一样冰冷。
周总缓缓站起身,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怎么,害怕了?”
江窈窈面无表情,死死的抓着手里的股权书:“周总,绑架人可是犯法的。”
“绑架?”
周总大笑一声,“我只不过是请你去做做客,到时候等司薄宴过来接你而已,老头子一把年纪,干不出来那么缺德的事情。”
他双手背负,佝偻着腰,率先离开房间。
江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