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线很清甜,和江窈窈的声线很像,司薄宴闭着眼睛,有时候很容易把黎嘉的声音和江窈窈的混合在一起。
但是再像,也终究不是江窈窈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看着站在沙发边上,朝外面看着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
司薄宴突然开口问道。
黎嘉一愣,两只清澈的眼里满是茫然:“司先生,什么意思?”
她两只手更局促地捏住了自己的衣摆,甚至还缩了缩脖子,看上去就带着一股令人怜爱的清纯和可怜无辜感。
司薄宴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深深看了眼黎嘉,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什么。”
他站起来,拿着手机上楼,留下黎嘉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那个身影彻底消失。
黎嘉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恐怖。
今天白天的时候,看到他和江窈窈在一起,她还以为他是一个很温柔很好拿捏的男人,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也是。
能被他那么忌惮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很简单的男人呢?
司薄宴回到房间,又给江窈窈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无人接听,她像是在这个江城彻底消失了一样,让他无迹可寻。
这种感觉让司薄宴很烦躁,他想了想,拨通肖奕琛的电话。
“把刑虞电话给我。”
手机那头很吵。
肖奕琛像是在酒吧,说话的声音也模糊不清,明显就是喝了不少酒:“刑虞?谁特么有那个女人电话,拉,拉黑了——”
“我找她有事,我找不到窈窈。”
他本来可以让沈修和沈沐直接去找,但是怕她是在外面玩,如果让他们两个去找,说不定她会不高兴,觉得和她在一起没有自由。
今天她主动和他说,她八点半之前会回家,他相信了,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纵然她没有按时回来。
比起生气,他更加担心她的安危。
怕她遇到危险,尤其——还是和沈明轩那个男人在一起。
“你找不到江窈窈,你找刑虞干什么,刑虞那个女人,她,她狠心,她不会帮你的——”
肖奕琛大舌头,双眼迷离。
压根没有仔细听司薄宴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那么狠心。
他都把命都快给她了,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会管他们难兄难弟的死活呢?
那对好闺蜜,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他和司薄宴这两个大冤种,活该被她们两姐妹玩得团团转。
“我,我给你说,我今天可是遇到她们了,江窈窈和那个沈明轩,关系亲密得很,好像吃完饭,还去了雪峰山呢,雪峰山你知道吧,放烟花的地方,情侣圣地呢——”
肖奕琛脑子一热,一股脑地往外倒话。
“要不你和江窈窈离婚吧,阿宴,要不我两搞基——”
“有病。”
司薄宴终于听不下去了。
拿出手机联系肖家的人去抓人,这个肖奕琛病得不轻。
等挂了电话,司薄宴脑海里浮现肖奕琛最后说的话。
雪峰山?
难道是在雪峰山上面被困住了?
再也坐不住。
司薄宴拿了外套,临出门,还给江窈窈戴上了一件羽绒服和围巾,直接出了门,开车朝雪峰山而去。
车子刚驶离司家大门,他过于焦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辆白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朝他靠近。
“沈修,去查一查雪峰山今天堵不堵,看看窈窈有没有在雪峰山,我现在开车过去。”
司薄宴和沈修打电话。
“是。”
沈修接完电话,想了想,又说道,“妙手斋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找到了,现在已经送到了妙手斋铺子里。”
“嗯,到时候找到窈窈,先不要急着和她说,我亲自告诉她。”
想到江窈窈一直记挂的事情终于有了下落,得到解决,司薄宴薄唇溢出一丝笑容。
这是他送给江窈窈的新年礼物。
这些时间,她一直想着妙手斋的事情,虽然没有明面上和他说过,他却很清楚,她为了妙手斋操碎了心。
尤其现在林朝阳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林朝阳的意思,是那些丢了的东西都不找了,去了哪里就去了哪里,那都是宿命,可对于江窈窈而言,那些都是她老师的信念,是他这么多年努力换取来的东西。
他知道她的固执,所以这段时间都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费心费力。
好在——
功夫不负有心人。
昨天晚上,全部都解决了。
“那沈云初那边怎么办?这件事,是她背后指使人倒卖的,如果真的要把沈云初处理掉,一定会和沈家撕破脸。”
沈修愁眉不展。
现在手里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沈云初。
这个女人,真的比想象中还要心狠手辣,手段高明得不得了。
利用威廉这种本来就劣迹斑斑的人来当中间商,买通妙手斋的人把玉器掉包盗窃出来,然后转手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