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知不知道你在和我说什么,这间公寓当时不是说好是当我们的婚房吗?”
沈云初失声尖叫,她大步走到司薄宴面前,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身上,心里一片冰冷。
她还以为他对她的苦肉计心疼了。
在路上她一直在期待,他带她回来,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结果到现在。
他只是要她把钥匙拿出来?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耐心不好。”
司薄宴跷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姿势,却被他做得万分的优雅。
“我不信!”
沈云初失控摇头,情绪失控的抓着司薄宴的手,就往他的嘴上亲吻。
她好想问问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咔嗒——
门被推开了。
江窈窈刚狐疑这个门怎么没关,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司薄宴和沈云初的身体扭在一起。
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沈云初上身前倾,胸口的饱满几乎都抵在了他的胸口处。
轰——
江窈窈大脑犹如五雷轰顶,震得她耳膜发疼。
“司薄宴......”
她无力地叫他的名字。
司薄宴身体一僵,余光瞥到了门口那个瘦弱清丽的身影。
“窈窈。”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那么的难过和失望。
她转身走了,感冒药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
司薄宴追出来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
江窈窈离开公寓,站在楼底下吹风,心比身体还要冰冷。
“宝宝,妈妈应该怎么办?”
她抚摸着肚子,小腹还是一片平坦,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她鼻头更酸了,好像肚子里的宝宝都在为她难过。
看来,现在的确是没有特意告诉司薄宴她怀孕的事情了。
反正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沈云初,告诉他,指不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与其这样。
还不如就让她带着孩子离开......
只是。
她眨了眨眼,视线落在对面大楼的广告幕布上。
还有两天,玉石雕刻比赛就是决赛了,江氏她还没有抢过来,爸爸死亡的下落还没有调查清楚。
现在还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她抿了抿唇,眼里的悲伤被她很好的藏匿起来,江窈窈招了辆计程车,回了江家别墅,又给王妈打了电话,说让她派人送点衣服到江家别墅这边。
“少夫人,你和少爷是吵架了吗?”
王妈忧心忡忡的。
肯定是吵架了,不然怎么还会到要拿衣服出去住的地步。
江窈窈避重就轻:“没事的王妈,就是闹了点小别扭,你不要和奶奶说呀。”
她又再三保证,说住两天就回来,王妈总算没有再担心。
时间很快到了玉雕比赛的决赛。
江窈窈穿着利落的白色职业套装,考虑到肚子里的宝宝,只敢穿三厘米的矮高跟鞋,一头墨发被扎了起来,干练又不失妩媚。
她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猫爪楼下,刚要进去,被门口的门卫拦住了。
“你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或者是工作证。”
今天是决赛,来现场看比赛的人很多,避免记者或者杂七杂八的人进入,节目组对进入公司的人检查很严格。
江窈窈摸了摸口袋。
临出门换了一件衣服,还真的忘了带上邀请函。
她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啊,邀请函我忘记带了。你看要不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通融一下可以吗?”
保安不关心比赛内容,自然也不认识江窈窈。
他现在就是严格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江窈窈的提议。
“很抱歉,没有邀请函或者工作证,无法进入。”
“哎呀。”
就在江窈窈正打算离开,回工作室取邀请函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回过头,果然就看到江映雪在两个下人的陪同下款款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条价值不菲的小洋裙,脖子上挂了两条钻石硕大的项链。
明明五官艳丽,偏偏爱走纯欲风格。
江窈窈其实很佩服她。
这么多年了,审美能力依旧这么差。
江映雪刚去他们家的时候,就看上了她的两条星黛露的lo裙。
那是她爸妈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看江映雪喜欢,她忍痛割爱送给了她,还教她怎么搭配。
结果江映雪和她说。
“不用你教我这些,我妈说了,你们家欠我们家的,我来这里享福就行了,化妆我也不需要学,你给我请化妆师就行。”
她当时年纪还小,生气了一会儿就不生气了,反而是爸爸妈妈和她说,堂姐小时候吃了很多苦,要让着她,对她好。
思绪拉回。
江窈窈冷漠地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江映雪,突然就觉得爸爸妈妈当时说的“对她好”无比的讽刺。
江映雪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