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我并不想被卷入其中。我也几度想要抽手离开,但那氓仙使了大力让我无法挣脱开来。我也试图打断他们的谈话,从而令自己解脱,但他们争论太过激烈,容不得他人插嘴。
店家并未理会氓仙的话,只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才道:“我放你进来,你吃得起吗?”
那氓仙心虚地捏了捏腰上的钱袋,又抬头看了眼挂在店门前的食单,才有勇气高声驳道:“我怎就吃不起了,你这豆腐十五钱,白菜八钱,我还是付得起的!”
“啧。”店家摇了摇头,指着那门口的食单说道:“错了,那是以前的价钱,如今水煮白菜七十五钱,水晶豆腐五十钱。”然后鄙夷地看着那氓仙,道:“单说这两样,你又吃得起哪样?”
“你这奸商怎突然涨价!”
“你可看清楚了这后头的字。”说着,店家晃了晃手指,运用术法将那木板卸下,让其悬在半空,然后又让其飞至周遭看客的面前,想让他们也一同评理。
“仙君们请看看这字,我这明明就有个“起”字,根本不存在胡乱涨价的恶行!是这氓仙自己不看清楚,还要来诬陷我!请众位仙君替我做主,也求诸位不要听信这氓仙的鬼话,以讹传讹,坏我名声。”店家愤愤道。
尽管他说得头头是道,可那“起”字虽有,但不明显,不定睛看没法瞧清。而那接在后头的“暂不封顶”的字更是可怜,已经没了形,糊成一团,若不是我从其他店家那见过,我也看不出它是什么。
“你,你……莫要瞧不起人!”我也不知为何这氓仙吃了瘪还要往里迈,但没一会儿就被店家给撵了回来。可他仍不屈服,“今日我是吃不起,但是不代表我明日吃不起!”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解释道:“我可以今日先赊,明日再付。”说完,又伸手试图给自己开辟出一条道来。
“好不要脸。”店家大怒,指了指店内挂着的匾额,大声斥道:“瞧清楚了没?本店概不赊账!”
“歪理,歪理!”见店家不肯让步,氓仙也没了法子,他本就不占理,故只能气急败坏地指着店家威胁道:“你若是再不让我进去,我便坐在这门前挡你的生意!”
现如今店内宾客满座,味道应是可以。更何况往来仙子如此之多,只要稍微调个价钱,就可揽到很多吃客,自然不必忧愁没有生意。
店家倒也有骨气,也未服输,“你要挡便挡!”
听后,那氓仙就地而坐,背靠着门板,小声咒骂道。
见我要走,店家赶忙拉住了我,热诚地将我迎了进去,吩咐伙计招呼我后才放心离去。
“女君要吃什么?”这里的服务很奇怪,吃客与伙计有一种无形的阶级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它会让我很不自在。明明行动利索,他却还要弓着身子去托着我的手。明明木凳干净整洁,他却非要来回擦拭好几遍后,才允我坐下。
不过,我不好斥责,也不好建议,可能我只是少数,说不定大多数仙子就喜欢这种将他们捧得高高的感觉。
我不再纠结,抬眸看着伙计问道,“这价钱可属实?”这上头的价钱已经翻了几倍,若是不封顶,也没吃的必要了。
“属实,是今日的食价。”
我这才放宽了心,看起了食单。虽说价钱明了,但这菜名却稀奇古怪,就好像在同我猜谜。出于好奇,我试着指了一个菜名,问了问伙计:“何为孤帆远影?”
伙计犹豫了半晌,不知如何为我解答。幸好此时有位伙计端着菜肴高喊着“孤帆远影”经过,我才知那只是将梨做成了小舟后加上糖水熬制的梨汤。
我刚想再问时,只见伙计面露难色,无奈地附在我耳边,想要劝说我:“店家偏爱诗文,偏要挑这些诗文让厨子师傅拟菜。厨子师傅被扰的头疼,只能行了此计。我愚笨,至今也未记清。您问我,我也答不上来。若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让其他伙计来招呼您。”
见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再为难他,按着菜价随意点了几道菜。
“谢谢女君理解,我这让师傅给你做菜。”
等待之际,我本还想瞧瞧外头的风景,却不想顷刻之间那菜竟全端了桌前。
“菜齐了,请女君慢用。”
除了添了个造型,菜肴倒是没有其他特色。不过,味道极好,店内也可听曲,体感比其他客栈要好,也难怪这氓仙非要进来吃。
伴着那悠扬婉转的曲声,我不禁闭上眼睛聆听了起来,脑中刚浮出山谷模样,就被一阵难听的琵琶声扰乱。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才发现是这噪音制造者便是那位氓仙。只见他拿着琵琶跟着曲子的旋律同店内的乐手一同弹奏了起来,许是没跟上,便随心而弹,自我沉醉其中,却不知有多烦人。
经他一通乱奏,弹曲的乐手也被带偏了,而那唱曲的也深受其害开始找不到调,后也只能妥协靠着自己的记忆唱。
最终,一曲终琵琶声却未止。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顿时没了胃口。眼见着天渐灰沉,若是现在去寻可能会无功而返。于是,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招来店家,试着向他问道:“可还有房?”
“有的。”
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