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知微,虽然手里只有一把木棍,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剑术与身法的展现,在丢弃掉了长枪之后,她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没有了束缚与累赘,动作一下子就变得轻盈了许多。
而随着沈知微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灵活,沈知欢也是越来越难攻击到她,不过,此处的场地终究还是十分有限,沈知微就算再能躲,也只能在训练场里面施展,并不能离开这个训练场,否则就会被判自动认输。
而当她想要试图去攻击沈知欢时,却因为手里的武器不够长,而很难近身打斗,于是二人只能互相拉扯,让战局看起来非常的焦灼。
因为此时的二人显然都不是很想伤害对方,因此出手必然是会有顾忌,因此战况虽然看似激烈,但其实很难分出胜负来。
就在这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夫人突然嚷嚷了起来,大声道:“我要加注!今日我如论如何都要赌欢儿胜,欢儿若胜了,从这个月起,我便做主给大家涨三成的月例银子!”
此话一出,沈府的下人们顿时便更激动了,全部都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看着沈夫人,同时,也越发的期待起接下来的比武了。
听到沈夫人这话,正在战斗之中的沈知微不由得一阵无奈苦笑,纵然是要她给沈知欢放水,也不能做得如此明显吧?这不是摆明了揪着她的耳朵,逼她输给沈知欢么?
她若是不输,府里的大家便没有涨月例银子这回事儿了,虽然是愿赌服输,但他们在背后岂不是要恨死她这个罪魁祸首?
可她若是放水认输得太过明显,又如何让沈知欢尽兴呢?
“大家别听母亲胡说,不管是谁赢都一样,都会涨三成的月例银子,这话本少爷说话作数!”
沈长渊眼见着自己就要赌输了,立刻便大声澄清道,他虽然不缺钱,可他若是输了,只怕是要成为沈家的笑话了,特别是被小乌鸦知道了,他肯定会笑话他的。
沈连舟瞥了他一眼,质问道:“母亲给大家涨月例银子,你急什么?又不是花你的银子。”
沈长渊很想说,沈家现在花的大部分的银子都是他赚来的,当然和他有关系,可面对当官的哥哥,主事的母亲,他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还真是没有资格说话,只能乖乖闭嘴。
“啪——”
看着沈知微手里的那把破木棍,沈知欢显然是很不顺眼,并且是越看越不顺眼,于是她找了个机会,手里的长枪直接便将沈知微手里的木棍给挑飞了。
“拔出你的剑来,别装模作样了,我要和你来真的!”
随着时间的增加,沈知欢的体力明显已经开始下降,面对灵活走位的沈知微,她也有些失去耐心了,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继续拖延下去,她的体力消耗便会越来越大,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哄母亲高兴,让这场比武变得更好看一些,但是也不能一直无止境地演戏给大家看,终究还是要结束比武的。
沈知微若是这时候再不拿出武器来对局,那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轻视小看她了,就算她赢了也不会觉得高兴。
闻言,沈知微自然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毫不犹豫地便拔出了一直佩戴在腰间的清影剑。
清影剑在出鞘的那一刻,便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显得十分兴奋。
而同沈夫人一起的下人们,自然都没有想到,沈知微身上那一把如此普通的剑,竟然会如此的亮眼,一出现便让人觉得这是一把非常昂贵的好剑。
就连沈连舟看见了这把剑,都忍不住回过头去悄悄地问了楚萧然一句,道:“九皇叔,五妹妹的这把剑是不是您送给她的?这剑应该很贵吧?”
楚萧然早就已经见识过了这把剑的威力了,同时他也很清楚这把剑有多么的珍贵,闻言,他轻轻一笑道:“不是孤送的,即便孤想送,也送不起这么好的剑。”
这种已经有灵气的剑,可不是花点钱就能够得到的,这把剑的年龄,至少已经有几百年了,他怎可能送得起?
沈连舟对武器向来都不是那么的了解,听到楚萧然都这么说了,他看向沈知微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是变化,越来越惊叹于她的变化与成长。
谁能想到,就在半年之前,沈知微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娇娇女?是那种被风一吹都会摇晃不止的存在,如今却已经可以和沈知欢交手而不落下风了,这样的成长,这样的变化,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
面对已经拔剑的沈知微,沈知欢明显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她能够感觉到这把剑有多么的凌厉,哪怕此刻的沈知微并没有对她展现出任何的敌意,但是她依旧还是可以感受到她手中那把剑身上强大的剑意。
不过,虽然她已经感觉到了清影剑的压迫感,但她也没有退缩,她当然不会退缩,也不会怕输。
这里不是战场,眼前的人也不是敌人,眼前之人越强,反而越是能给她带来战意,让她有更大的进步。
没有任何的犹豫,沈知欢凝神静气,快速调整好气息,便再一次对着沈知微发起了攻击。
她势如破竹,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每一招每一式,都向在场的所有人展现了她的实力。
没有人可以忽略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