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公主殿下到!”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殿下。”
秦伽只是颔首,“各位入场吧。”
“嘿,这小子今年衣服穿的真喜庆!不像我们还穿的朝服。”过场走完了,镇国将军就开始嘻嘻哈哈的调侃,结果扯到了脸上的伤,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大臣们只道活该。
不过很快,他们就体会到了穿朝服的快乐。
和往年不同,今年的餐宴摆在了御花园中央的空地上,那入目的喜庆,和颜色偏深的朝服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女眷们稍晚一步跟在后面。
付欢幽还想着蹭饭穿的素一点,结果发现自己有点太素了。
多数女眷都是这么想的,除了平常就不爱浅色衣服的司敏姝,其他人和周围的布景一对比,就显得格外突出。
好在她们的席位在另外一边,不用和这群老爷们待在一起。
费罗娜更崩溃了,她并不想被当猴看,本来她就已经很吸引人的注意了。
淡蓝色的瞳色,亚麻色的头发,以及比周边人明显白了一大截的肤色,站在他们之间她就像个异类。
她现在回去换一身衣服来得及吗?
秦伽看着眼前的布景,眼皮跳了跳,和以前的生辰宴对比,这些装扮喜庆是喜庆,但同样也很有安素的风格。
空间站年年都有那么几天,连建筑物的颜色都会调换成大红色——这是华国人独有的仪式感。
先不说别的,就那些花,除了安素还能有谁弄的出来?
秦缨已经沉浸花花的世界里了,除了牡丹,每一种她都要拉费罗娜问上一两句,费罗娜也只能勉强说出一部分——那些花品种实在是太杂了。
可以说是什么季节的花都有,但凡是个颜色艳丽的,全在旁边摆着了。
这方面她没祁放懂,但祁放早在她们开始看花的时候就溜了。
“我说,”祁放走到秦伽身旁,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安素弄的吧。”
秦伽:“不太清楚,这事也没安排到他头上... ...”
祁放咂舌:“那更牛了,你说得对,他确实懒得装。”
秦伽:“... ...”
“我懒得装什么?”
男人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那般让人心旷神怡。
祁放却尴尬的僵在原地,有什么是比说人闲话被当场抓包更要命的呢,而且说的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祁放打着哈哈,“费罗娜好像在喊我,我去看看。”
说完就立刻闪人了。
秦伽回眸,刚好看见安素眼底温和的笑意。
安素今天依旧是随意的将一小半头发用玉簪挽在脑后,一袭白衣,衣服上隐隐约约看得出大片的花纹。
“你们在说我什么?”
秦伽回神,嗤笑,“说你花里胡哨,一看就知道是你弄的。”
安素摸了摸下巴,很随意的开口,“是有点华而不实,不过,能让你一眼就知道是我,也不赖。”
秦伽微怔,盯着安素看了好一会。
“怎么了?”
秦伽:“没别的,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
安素:“?”
“像个渣男。”
明明满嘴都是谎话,可那双桃花眼笑起来时又不像那么回事。从看到那座冰雕起,秦伽就知道,安素在把他当孩子哄。
虽然很感觉很异样,但不得不承认,安素成功了。
安素:“... ...”
“皇上到!”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
“参见陛下!”众人聊的正欢,看都没看皇帝在哪个方向,大声喊完口令之后便唠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源知道这群人的德行,按了按太阳穴,也没说什么。
早就习惯了。
看着满眼红的御花园,以及站在一起极其显眼的两个人,秦源是真的信了方思清的邪。
前些日子方思清说国师和太子玩在一起的时候,他脑子里那是一百个不可能。
就算国师答应了收秦伽做学生,也不至于在生辰宴这件事上亲力亲为。
结果不仅是真的,国师还如此接地气。
他当年成亲都没这么红过。
“方思清呢?”
按道理,方思清应该是满场乱窜的那个啊,人跑哪去了。
一旁的公公笑道,“回陛下,方大人此时在女眷那边的席位。”
秦源挑眉,秒懂,“那边闹起来了吗?”
“那倒是没有。”
“... ...”秦源心里还有点失望,“那齐希景呢?”
太子生辰宴本来是交给他俩的,怎么一个个都不在。
“齐大人去御膳房盯着了。”
秦源蹙眉,这借口有点过于拙劣,“算了,替朕唤一下国师。”
“是。”
“国师大人,陛下唤您过去。”
秦伽看了眼不远处的秦源,什么要事还得避着他?
“陛下。”安素行了个拱手礼。
“国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