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 ...
安素隐隐记得这是原身所处国度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眼前两个人喊他王上，他确实是想不起来。
寒石见安素一直不说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恰好对上安素打量的眼神，那眼底的陌生和疏离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顿时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你们先起来吧。”
两人跪着时不明显，站直之后安素发现寒影高了寒石半个头。
寒石：“王上... ...”
安素抬手制止，“我并不记得你们。”
寒影微微颔首，拱手道，“王上只是离开故土过久，回去自然会记起。”
“你们知道我记忆磨损？”安素有点稀奇。
寒石缓了缓，敛去心思：“几年前，几个长老操作失误，使王上出关地点恰好是苍国干旱最严重的北地。
王上经此消耗出现了严重的记忆丢失，为了避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您的身上，我们只好送王上进入皇宫休养。”
安素：“你们似乎只是普通人。”
“我们的家乡离寒渊很近，那里不允许双生子的存在，是王上救的我们。”
豁，这原身还是个老好人。
“你俩叫什么名字。”
寒石心底还有点酸涩，他们的名字也是安素给的，“我是寒石，他是寒影。”
安素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笑道，“寒石，你们跟了我多久？”
寒影警告的看了一眼寒石，才对安素说，“王上不要误会，当年您救下我们之后便将我们交给了大长老，我们实际上并没有一直跟着。”
“所以，你们才没有对我说实话？”安素收起笑，语气也冷硬了起来，“我再问一遍。”
“目的。”
安素的态度转换的太快，两兄弟觉得心瞬间被提了起来，顾不得解释再次跪下。
“寒渊内乱，需要您主持大局。”寒影重复道。
安素的眼神冷的可怕，寒影跪在安素面前就已经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寒气，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你们不适合说谎。”安素脚底逐渐泛起白雾，凝结出冰面，仿佛二人再撒谎，就会让他们彻底闭上嘴。
“... ...在王上回到寒渊后，杀了苍国太子。”
“原因。”
“... ...不清楚。”
“呵，若是我不回去呢？”
寒影背后泛出冷汗，看着已经被冻上的双脚，说道：“灭了苍国，改朝换代。”
“时间？”
“开春之前。”
安素冷笑，这是在逼他做出选择，是保秦伽还是保整个苍国。
收回萦绕在二人身上的术法，安素面无表情的离开，他没有道德，这种道德绑架于他而言——毫无作用。
待安素完全消失在视野，寒石这才开口，“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寒影活动了一下双脚，摇头，“没有，是我隐瞒不报在先。”
“一定要杀了他吗？”寒石有点犹豫。
那可是王上失去记忆也会去护着的人。
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离死不远了。
“这是我们的任务，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王上。”
“我们的命生来就是低贱的，这是我们唯一能为王上做的，哪怕王上将我们挫骨扬灰。”
看着寒影眼里的执念，寒石没搭话，他们是安素救回来的，只要安素可以活下来，让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 ...
齐宅的事成功的告一段落。
抄出来的钱财分成几路纷纷出发下达贫困的地方。
而那些女眷，则是将齐宅的一些房契地契变现分给她们，看她们想要做什么来为她们重新落户，每个人都可凭借身份取得庇佑，不必再害怕受人欺辱。
愿意回家的就回家，不愿意的也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只要她们自己不去作妖，就可以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苍国开的先例本来就多，所以关于女子自立门户这件事，大臣里反对的人并不多，不满意的反而是一些百姓。
固有的思想无法根除，人们对于女子自立门户的不满大多还是出自于刻板印象，觉得女子就该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不该抛头露面，更别提做什么生意。
而大臣们不反对的原因其实出自于——他们没有女儿。
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大臣里，有的家里七八个孩子，就是没姑娘，全是带把的小子。
对于那些有女儿的百姓，不喜欢还往外丢的，让他们不爽很久了。
这次开了女子可以自立门户的先例，随着时间的推移，重男轻女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少。
不得不说，这种处理方式是最恰当的。
齐成在牢里没多久就死了，本来就属于死囚，就别指望会有人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了。
齐宅那些人，一开始，判决是游街之后全部吊死，挂在城门上受万人唾骂三天，但皇帝临时又改了主意，直接变成了五马分尸。
就连已经凉了的齐成也被拖出来一起行刑。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