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了披风,秦伽也没再有理由再去找安素。
这段时间的接触让秦伽坚信,这个国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了芯子,那个大骗子倒是玩得开心。
明明知道自己是有想杀他的念头,还一点不带藏的,换以前的国师,天塌了他那双清冷的眼睛都不会带上任何感情,哪像现在的,又是堆雪人又是做冰雕的... ...
算了,当不知道吧。
“嘿,老秦。”祁放拍了拍肩上的雪,稍微散了点寒气才进了屋。
祁放放古代就是文弱书生,被两个习武的拉去打雪仗自然是讨不到好,偏偏脾气又死倔,愣是在外面和人家打了半天,这下子是实在打不动了,找了借口就开溜。
被笑话就被笑话。
“怎么不玩了。”秦伽淡淡抬眼,明知故问。
“你是真坏心眼。”祁放拿过秦伽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温水入腹,让他顿时舒服了不少,“那个小黑球呢,哦,就是那个刺猬。”
秦伽看了眼刺猬窝的方向,语气依旧淡淡的,“忘了。”当时走的着急,根本没想起来小邪他还没带走。
忘了?
祁放不信,他就没见过谁记性比秦伽还好的,就那些枯燥难懂的资料书,他看一眼就头疼,秦伽却能背下来。
“之前问小黑球的那些问题,你信不信啊。”祁放又给自己添了杯茶。
“不可信。”
“哪句... ...”
“一句都不能信。”从头到尾没一句可以信的,那张嘴白给它喂了这么久,秉性还是随安素。
祁放摩挲了一下杯壁,脑子里突然闪出安素的名字,然后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反着听?”
之前秦伽解释一些事的时候说过,老痞子的话,要反着听,那小东西和安素八成有点啥关系,所以小东西的话,也得反着听,那不就是小痞子?
此时的小邪突然后背发凉,打了个喷嚏,“安素你是不是在骂我呢?”
安素耸肩:“那你喷嚏怎么才打一个。”
小邪:... ...好像还是秦伽那里待着舒服。
祁放仔细回想了当时问的问题,全部反过来的话就是——
它不是醒来就变刺猬的
它知道自己是空间站的
它也知道秦伽和安素,起码基本的信息它都知道... ...
一个刚刚被放出来啥都不知道的灵魂体,却啥都知道?
“妈的啊,安素没失忆!?”祁放一顿分析下来,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爆了句粗口,然后看秦伽听完了他的话还是很淡定的在喝茶,祁放也冷静了些,“你他... ...知道?”
“他压根没认真藏。”估计是懒得装。
“那你还只是怀疑人家怀疑了三年。”祁放重新坐回原位,他的心还是有点乱糟糟的,“总不能... ...”
总不能也是才穿进来的吧。
祁放咽了口口水,觉得还是渴,一个劲的灌水。
不去理会祁放,秦伽推开门,任由冷风往身上扑,空中已经没在飘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这个冬日比往年冷上许多,待他过完生辰,冬天才算过了一半。
拒绝了小太监捧过来的手炉,秦伽顺着甬道,甬道的雪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只有两边带着湿意的红墙暗示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他在这待了快有十年,这些墙他也看了无数遍。
苍国虽好,但这皇宫,终究还是个囚笼。
听着越来越近的笑声,秦伽心情好上了许多,站在公主殿前,秦伽阻止了丫鬟的通报,迈步走了进去。
因为往年习惯,他的殿中雪早早就清理了,皇帝也怕他像儿时因为脚滑受伤。
所以想打雪仗的秦缨只好把美人姐姐从秦伽的东宫一路扯进公主殿。
她没让人打扫,加上她刻意为之,公主殿院落里的雪极其厚实。
“姐姐吃我一招!”
“哈哈哈哈哈,我打到啦!”
“小丫头片子,别得意!”
“哎~我躲!”
秦伽才刚到,费罗娜一个雪球就直直地飞过来,不偏不倚地打在秦伽的玉冠上,相比于院中两个人的兵荒马乱,秦伽扶了扶被打歪的玉冠,不知想起了什么,逆着光,笑的肆意。
秦缨傻在原地,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看着同样傻眼的费罗娜,秦缨把手上捏好的球对着费罗娜的脑袋砸了过去,然后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好傻哦。”
哈?
费罗娜甩了甩头上的雪,朝秦缨一个飞扑却扑了个空。
“你说我傻?!小丫头片子!”费罗娜起身再扑,摁着秦缨的软肋就是下死手。
“啊哈哈哈哈,别挠我,哈哈哈哈,痒死了。”秦缨笑着笑着,眼泪就笑出来了,却逐渐带了些酸涩,“皇兄~哈哈哈哈哈哈,皇兄救我!皇兄!”
虽然嘴上喊着秦伽,但秦缨手也没闲着,很快就抓住破绽和费罗娜对调了位置。
秦伽眉眼带着笑,就站在那看着两个人滚作一团,谁也不让着谁。
“你要是再掐我肉我就不教你耍枪了啊!!”费罗娜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