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茴,这是你哥哥靖远,好几年没见,你还认得出他吗?”季琛冲季靖远那边点了点下巴,问季雁茴。
“认是认得,不过要不是他跟爹爹在一起,走在路上女儿是不敢认的,哥哥变化好大。”季雁茴回答,跟四年前原主记忆里那个满脸青涩、心浮气躁的翩翩少年相比,如今的季靖远坐在那里的样子显得沉稳了很多。
“说得好像你没变似的!”季靖远在旁边撇了撇嘴嘀咕道。
季雁茴:“……”收回刚才的评价,沉稳什么的应该是错觉。
“有话好好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跟个娘儿们儿似的说话还嘀嘀咕咕的。”季琛教训儿子。
季雁茴:“……”我这是躺枪了吗?一句话得罪一双儿女,季琛你这个爹爹硬是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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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季靖远不满地抗议道,“我说的又不是假话。爹爹你自己说,雁茴她是不是变了很多,以前她哪里会这么坐着好好跟咱们说话?”
“臭小子!怎么说你妹妹呢!你……”
“哎呀爹爹,哥哥好几年没见我了嘛!哪里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再说了,要不是上次那事儿,女儿也不会开窍啊!所以,爹爹你就别骂哥哥了,好不好?”季雁茴故意茶里茶气地说。
然而季琛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愿意吃季雁茴这一套,立马展开了眉眼,冲着儿子哼了一声,又和颜悦色地对季雁茴说:“别理你哥哥,也不用给他说好话,臭小子一个,骂两句又有什么关系?”
季靖远:“……”扎心了,我觉得我是捡来的怎么办?
笑闹了一会儿,季雁茴扳正了脸色,看着季琛认真的问:“爹爹,你看外面的雪下的这么大,会不会把房子都压塌了啊?”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房子好好的怎么会塌呢?就算下再大的雪也没事儿的,乖女不用怕哈!”季琛大手习惯性的在女儿脑袋上揉了揉,安慰道。
“我知道咱家塌不了啊!”季雁茴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是我之前跟怡兰郡主逛街的时候,看到惠兰大街南街上又不少随随便便用几块木板搭起来的摊子,那样的房子也不会塌吗?”
她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在她所知道的剧情里,季雁菱和顾明的私情被撞破的那一年,大楚连同周边国家全都发生了雪灾,大雪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全国各地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雪灾。
西梁等国情况比大楚还要糟糕,大楚边境没少遭到袭击,季琛婚后匆匆离京奔赴边疆好像就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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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并不是故事主线,所以只是一笔带过,写得并不详细。季雁茴只知道这次灾后重建几乎掏空了国库,差点儿就取消了来年的春狩。
季琛虽然是一名武将,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是一个莽夫,很多事情他不是不懂,只是一时没往那上面想,现在经季雁茴一提醒,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抬头看了看外面,大团大团的雪团从天空中扑簌簌落下,几乎都能听到它们落地的声音。
“雁茴,爹爹得马上进宫一趟,你先跟你哥哥好好聊聊,有什么事儿等爹爹回来再说,知道吗?”季琛说着,站起身将大氅重新披在身上,转身就要离开。
“哎哎哎,爹爹,你先等一等,”季雁茴连忙拦住季琛,“女儿还没说完呢!”
“乖女,爹爹真的很急,有什么话等爹爹回来再说,乖哈!”季琛敷衍了一句,歉意地揉了揉季雁茴的头,大步离开了。
剩下的季雁茴和季靖远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咳咳,”还是季靖远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那个,雁茴,你之前遇上什么事儿了?爹爹就随口说了那么多几句,我也没听太懂,不如你跟我好好说说?”
看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大男孩儿,季雁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不能否认的,在她心里,作为原主的哥哥,这个人并不能算合格。
他既然能够丢下妹妹一走就是好几年,期间对妹妹不闻不问,就说明在他心里其实是放弃了这个妹妹的。
可当知道妹妹死讯的时候,又能当众大闹灵堂,不管他是因为内疚还是别的,总算是表现出了娘家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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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原主那个性子,也很难让人愿意一直包容,所以落得最后那样的下场怪谁还真的很难说。
不过无论如何原主都已经死了,现在活在这具躯体里的是她季雁茴,她没有理由提原主去选择恨还是爱,她只想做她自己,所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怎么了?”见妹妹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季靖远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季雁茴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
“你就实话实说,凡事儿都有哥哥在,总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季雁茴笑了一下,从顾明和季雁菱私会被人抓住开始,讲到她求了爹爹退婚,讲到讨回娘亲的嫁妆,再讲到她如今如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