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茴被拉走了就剩下一个季雁薰站在原地,刚才说破她们身份的少女颇为不屑地看着她,嘲讽道:“你们承安伯府这次倒是学了乖,知道上来就巴结郡主了,不过你怎么就没有你妹妹的运气,退个婚就能让郡主另眼相看呢?”
季雁薰脸色“唰”地一变,猛地抬眼去看说话的人,唇角边也挑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这说起来,没福气的又何止我一人呢,你说是不是啊,张小姐?”
“你!”张小姐听了立刻怒了,抬起手就想扇季雁薰一巴掌,被身边一个绿衣少女给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的力气挺大的,张小姐的挣扎在她手里好像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一样,直接被她拖着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余下的几位姑娘脸上都有些尴尬,还是季雁薰飞快地收拾起了心情,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对那几位姑娘说道:“我是承安伯府的季雁薰,不知几位……”
有了她打头阵,其余几位姑娘也缓和了脸色,一一开始自我介绍,一个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嫡长女,叫做秦悠蓝;一个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嫡女,叫做胡馨宁;剩下的那个则是詹事府少詹士家的嫡女,叫做王昕湉。
几个小姑娘年纪都差不多大,也都是各家经过精心教导的,所以就算怀里揣着各种各样的小心思,但表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热热闹闹地凑成了一堆,开始聊起了天。
被拉到角落里的季雁茴被迫听着眼前这个化身话唠的怡兰郡主的喋喋不休,同时也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在季雁薰她们那边,把她们发生的事情看了个完整,心里不由地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原文的女主,就冲着这份能屈能伸,难怪最后会坐上那个后宫第二人的位置。”
“你为什么走神,不好好听我说话?”耳边传来一声不高兴的质问,季雁茴抬眼就看见怡兰郡主撅着嘴瞪着她的样子。
“好,是臣女不对,不该不好好听郡主说话,臣女给郡主赔罪好不好?”季雁茴已经听明白了怡兰郡主拉她过来的目的,那就是她母妃已经给她看好了一门亲事,跟男方也有了默契,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日子过六礼了,只是她母妃选的这个人并不是她喜欢的那个。
而她找季雁茴的目的也很简单,她就想知道季雁茴是怎么说服她爹给她退婚的。
“哼,算了,本郡主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快点儿说说你退婚的事儿。”怡兰郡主摆了摆手,让她赶紧把已经想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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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季雁茴无奈地开口说道:“全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为什么要退婚了,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
“外面的流言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本郡主想知道的是你爹怎么会愿意给你出这个头的。”怡兰郡主并没有被季雁茴给忽悠住。
“这个嘛,”季雁茴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下巴颏,想了想说道:“大概是我爹觉得我之所以会落到那种境地,都是因为他没看顾好我的缘故?”
怡兰郡主:“……”所以说最主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常年不在家并且对自己心有愧疚的爹了?
这时屋里的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怡兰郡主这个主人也不好再在这个角落多待,她有些遗憾的看了季雁茴一眼,“你这人倒是对了我的胃口,以后就是我朋友了,记得今天晚点儿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记着啊!”
季雁茴无奈地点点头,“郡主有事儿就先去忙,臣女保证走的时候会告知郡主。”
怡兰郡主暂时满意地离开了,留下季雁茴一个人对着满屋子更加浓郁的脂粉香气。
实在不喜欢这屋里的气味,季雁茴左右看了看,发现在自己左手边不算远的地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是专门留给需要如厕的人出入的,她披上披风,站起身走到了小门处。
守在门口的小丫头以为她是去如厕,细心的给她指了路后才放她出了门,还再三询问需不需要找人给她带路。
毕竟今天请的可不只是各家的小姐,还有不少男宾在前院,万一她走错了路出点儿事儿就不好了,福王府丢不起那个脸。
季雁茴表示自己只是出来透透风,不会走远之后才被小丫头放行。
出了暖房的门,一阵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让季雁茴的精神一振,她深深呼吸了几口冷空气,这才觉得刚才饱受折磨的鼻子好受了不少。
王府的暖房是建在靠近花园的地方,季雁茴左右张望了一下,就看到左前方的假山旁边有一个凉亭,她的脚下有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一直走就可以走到了。
现在是冬天,凉亭上并没有什么人,季雁茴没怎么犹豫就抬脚走了过去,在靠近假山的地方找了个背风又能晒到太阳的位置裹紧了披风坐了下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的这副身体可真的是身娇体弱,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觉得有小冷风往她衣服里钻了。可她又不想这么快回去让满屋子的脂粉气荼毒鼻子,只能这种选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只是季雁茴想安安静静地躲一会儿清净的想法是注定不能实现了,她坐下才一小会儿,就听到假山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衣物摩擦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