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老夫人终究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也要跟着往外走的二儿子。
“母亲还有什么吩咐?”季琛停下脚步,转过身直直地看向高坐在上首的自己的母亲。
“你……老三他……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你……”后面的话在季琛越来越冰冷的神色下,老夫人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季琛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见老夫人什么都不说只看着他,脸色愈加冷然起来,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母亲没什么吩咐,那儿子就告退了。”
“去吧!把该说的好好跟三丫头说说。”老伯爷看到老夫人又想说话,连忙抢先开了口。
“是,儿子告退!”
“祖父、祖母、大伯、大伯娘、三叔、三婶娘、大姐姐,雁茴告退!”
父女俩分别行礼之后,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爹爹是有什么话要跟女儿说吗?”见季琛居然放弃了平时的龙行虎步,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在自己右前方两步远的地方,再加上刚才老伯爷的话,季雁茴好奇地开口问道。
“咳咳,外面冷,还是进屋再说吧!”季琛轻咳一声,脚下的步子迈得大了一些,方向却是往季雁茴住的院子去了。
“爹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么?”季雁茴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了两句。
“小姐,快回去吧!看天气大概是要下雪了!”画眉领会不到季雁茴的脑回路,只觉得天气阴沉沉的,冷气嗖嗖的从各个衣服的缝隙处往里钻,冻的她都要打哆嗦了。
“也是,那快点儿走吧!”画眉这么一说,季雁茴也感受到了冷空气的威力,裹了裹身上的狐毛披风,加快了脚步。
跟季琛在小花厅里坐定,捧着一盏驱寒的红枣姜茶小口抿着,季雁茴感兴趣地看着她爹脸上难得的显露出有些难以启齿的纠结。
“爹爹?”便宜爹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季雁茴想了想后开口叫道,她也不想看着季琛再这么纠结下去了。
“咳咳,”季琛再次轻咳一声,看向闺女的眼神有些闪烁,轻声说道:“雁茴,你娘已经去了三年多了,你除服的时候爹爹没能在家,所以过几天爹爹打算带你去一趟护国寺,去给你娘供奉一盏长明灯。”
“哦,好啊!那到时候爹爹提前通知女儿一声就是了。”原主是今年八月除服的,当时季琛还在边疆,没来得及赶回来,所以府里对原主的除服仪式做得很是敷衍。现在季琛提出来了,季雁茴自然不会反对。
“嗯,”季琛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季雁茴的眼睛对她说:“父亲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好的,父亲请说。”季雁茴敏感的察觉到了季琛满脸的严肃下隐藏着几分窘然,于是坐正了身体,一脸正色的看向他。
“宫宴的时候皇上可能会给爹爹赐婚!”季琛轻轻吐出这句话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视线却始终没离开季雁茴的脸。
“赐婚?”季雁茴听完傻了,是了,按照书里的剧情,皇上确实是在今年的宫宴上给她这个便宜爹赐婚的,这阵子除了忙嫁妆的事儿就是探索金手指空间,她都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想到书里那个面甜心苦,占有了原主娘亲所有嫁妆,亲手把原主送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的女人,季雁茴就觉得心里一阵翻腾,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起来,她嗫嚅了一下嘴唇,小声儿问道:“女儿能知道她是谁吗?”
见女儿的脸色变了,季琛本能的有些着急,拳头都不自觉的攥了起来,听到季雁茴的问题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卿云郡主。”
“谁?什么卿云郡主?那又是谁?”季雁茴一愣,不对呀,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女儿也不是什么郡主啊,怎么没按剧情来呢?难道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威力这么大的吗?都把原主的后妈给扇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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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郡主是定北侯的女儿,嫁给了宣武将军的嫡长子。三年前宣武将军和嫡长子一同战死沙场,将军夫人听了小儿媳妇儿的挑拨,把事情归咎在卿云郡主身上,对她和女儿百般虐待,万不得已卿云郡主带着女儿和离归家。”季琛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卿云郡主的情况。
“那,她们母女好相处吗?”季雁茴一边听季琛说一边大概回忆了一下剧情,却并没有找到跟这什么卿云郡主母女有关的任何信息。
“这为父哪里知道!”季琛抬手在季雁茴脑门儿上敲了一记,满意的看到她捂着额头瞪他一眼,这才又说道:“爹爹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在爹爹心里,你娘亲的地位是没人能够取代的。另外,你娘的嫁妆你自己收好,这几天整理清楚,等赐婚的圣旨下来后咱们很可能就要搬家了。”
“搬家?”又是一桩剧情里没有的事情即将发生,季雁茴都无语了。
“嗯,御赐的将军府,就在朱雀大街上,摄政王府隔壁。”季琛回答。
“摄政王府隔壁?那里原来住的是什么人啊?”这也不能怪季雁茴惊讶,这朱雀大街是全京城最长的一条街,直通皇宫,能够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摄政王又是开国皇帝亲封的世袭罔替的爵位,能够跟他们家做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