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入宫之后,便以舟车劳顿为名,进了偏殿休息。
在晚宴开始前,她还是尽量减少跟别人接触的机会,以免露出不必要的马脚。
而司徒湛安顿好她之后,则是直接去了皇宫的禁苑。
有密探来报说,皇上在禁苑内培育了一支死士。
他还真想去一探个究竟。
司徒湛刚转过后花园的角落,却听身后有人步履匆匆的跟了上来。
“晚晚姑娘,好巧,你也来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吗?”
司徒湛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正是他的三皇兄——司徒衍。
从入宫时他便早就发现了,司徒衍的手下在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为了不让晚晚感到紧张,他才没有将事情声张出来。
没想到自己已经费尽心机的躲避,却还是逃不开他的追踪。
司徒湛转过身去,神情有些厌烦,“不知荣亲王叫住奴婢,所为何事?”
司徒衍看她竟然还记得自己,一时间惊喜交集。
“不知晚晚姑娘要去哪里?”
“晚晚姑娘想必是第一次进宫吧?皇宫偌大,若是迷路可就不好了。”
司徒湛冷沉着一张脸,道:“我只是随便转转,还请王爷放心。我记性一向好的很,定能记得往返的路。”
司徒衍目光闪了闪,扯开唇角道:“晚晚姑娘自是冰雪聪慧,是本王多虑了。”
“不过......”
司徒衍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皇叔,四处寻不到你,原来是躲到这里了。”
司徒湛听到讲话的声音,双瞳不自觉地微微瞪大。
是他?
他怎么来这里了?
眨眼间,只见一位身着金色龙纹锦袍的男人,大步朝这边走来。
司徒衍刚将手拱起,却见司徒湛已先过他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穿龙纹锦袍的司徒朗眼帘浮动。
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顿时像被春风拂过般,漾起了一圈又圈柔情的笑靥。
“你认识朕?”
司徒湛都懒得抬头看他,“试问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在宫中穿金龙刺绣的长衫。”
“好,很好!”司徒朗神情热烈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喜不自胜。
好一抹天姿国色!
少女虽素衣淡容,不苟言笑,可她的姿貌却胜过了合宫上下的所有颜色。
就如一轮皓月悬空,她身畔的流光溢彩,只会让周围万物皆自行惭秽。
“不知姑娘芳名?”
“奴婢贱名不足挂齿。”
司徒湛不想在此跟两个臭男人绕弯子,刚准备找个借口离开,却见司徒铭满头大汗的朝这边跑来。
“皇兄,你可害我好找!”
司徒湛简直无了个大语!
一个两个的还有完没完?
早知道能碰上这帮臭男人,他便不出来了!
在房中陪着晚晚难道不好吗?
他是何苦要给自己找这番罪受!
而这时,司徒铭注意到一旁的倩影,兴奋的简直无所适从,“晚晚,原来你也在这里?”
司徒朗一听到晚晚这两个字,表情微显僵硬,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情。
“她就是你方才与朕提及的晚晚?”
司徒铭欢喜的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眼神炙热。
司徒朗豁然有悟。
这般貌美的女子,难怪能引得和硕亲王与玄亲王争抢。
只是......
唉!
太可惜了!
司徒朗长叹一口气,心中万分不是滋味。
......
而向晚晚这边,似乎也没能得到安生。
司徒湛刚离开没多久,门外的侍卫便禀报说:“穆相求见。”
向晚晚知道他的来意。
只是司徒湛曾说过,穆青顺此人老奸巨猾,心思颇为深重,遇见最好要躲开。
向晚晚不想与这类人交涉,于是便推搡道:“就说本王不适,不见客。”
话音刚落,一道佝偻的身影从窗户边穿过。
“王爷贵体欠安,老夫本不该叨扰,但事出有因,只说几句便走。”
向晚晚见人已经到了门外,实在不好继续避之不见,只能让他进来。
“岳丈大人。”向晚晚迎上去,双手合扣,朝他鞠了一礼。
“王爷。”穆青顺打量他一眼,迅速回了一礼。
“许久不见王爷,王爷可还安康?”
向晚晚背手而立,“尚可。”
穆青顺笑了笑,脸上沟壑纵横,疲态初显。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面前的玄亲王,身上戾气退减了不少,连人也似乎比往日清隽了些。
“今日老臣来求见,是有一事相问,还请王爷不吝解答。”
向晚晚言简意赅道:“请讲!”
“自小女嫁与王爷后,已两月有余,家中幼女思念长姐,又不便时常探望,二人方以书信往来。”
穆青顺顿了顿,眉宇间难掩谨慎之色。
“只是这段日子,幼女寄去的信却迟迟没了回音,在家中几番哭闹后,我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