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的房间中。
向晚晚正坐在床上出神.
这时,房门却被轻轻叩响了几声。
“王爷可起身了?老夫有事与您相商。”
向晚晚听说话的声音,来人像是白行芷。
说起来,这位白先生表面虽是王府的医官,可实质上还是司徒湛的参谋。
他除了精通医术,还通晓天文地理,学识也分外渊博。
若不是本性极度好色,当真能算是位冠古绝今的哲人。
向晚晚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随后才道:“请进!”
请?
白行芷刚要推门,却又突然愣住了。
王爷今日讲话,怎这番彬彬有礼?
难不成是昨夜风流爽至,这会儿心情大好?
白行芷想着想着,忍不住又色眯眯的笑了起来。
推开房门,他见自家王爷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白行芷嘶了一声,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都说少女破 处后,仪态会发生细微的变化。
难道男子也是如此?
白行芷慢悠悠的垂下头,拱了拱手,道:“老夫问王爷安。”
“先生请起。”向晚晚学着司徒湛的样子,端起茶杯畅饮了一口,“不知先生有何事相禀?”
白行芷抬起头,目光再度落到了向晚晚身上。
奇怪!
今日的王爷当真不似往常般煞气重重,全身上下反而有一种超凡脱俗,不谙世事的冷欲感。
明明身形和样貌都没有发生变化,可气质上却截然不同。
在他的身旁,仿佛有一缕春风环绕在畔,连带着他举手投足的动作,都尽显高贵优雅、肆意疏离,恍若飘然降世的谪仙般。
这可当真是风流俊逸,举世无双啊。
白行芷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王爷,就连他一个老头子看了都垂涎不已......
而这边,向晚晚见他一直紧盯着自己,也不回话,心里顿时不安的敲起鼓来。
她故作怒状,高声道:“白先生,本王问你话呢!”
“是!”白行芷打了个激灵,连忙晃了晃脑袋将正事。
“老夫听闻,王爷昨日跟和硕亲王起了冲突,还一气之下把人给扣了。”
向晚晚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是有此事。”
白行芷接着又言:“如今太后的寿辰将至,您把她的亲儿子给扣了,恐有不妥。”
“况且近年来,皇上和王爷的关系大不如从前。虽然避免不了的会有一战,但眼下还不是敌对的时候,请王爷三思,还是尽早将和硕亲王放出来才是。”
太后寿辰?
向晚晚昨夜并没听司徒湛提起过。
“距离太后寿辰还有几日?”
白行芷答道:“还有七日。”
七日......
向晚晚在心底盘算了一番,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等司徒湛回来后再行商议。
于是只好搪塞他道:“容本王再考虑考虑。”
这事儿还用的着考虑?
利弊他方才都已经分析清楚了,还考虑个甚?
白行芷一时也摸不到头脑。
王爷素日里向来杀伐果敢的。
今日怎这番优柔寡断?
难道昨夜场场激战,刺激了脑子?
白行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认定了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所以说,纵欲过度的下场,总是伤身又伤神吶......
既然王爷说了要考虑,白行芷也不再多言,只叮嘱她道:“还请王爷尽快做出决定,早做打算。”
“本王知道了。”向晚晚应了一声,正琢磨着该怎么把他打发走,却听门外传来一串鬼哭狼嚎的声音。
紧接着,穆宁宁带了几个丫头直接跪在了放门外,“王爷,妾身有事求见,求王爷一定替妾身做主啊!”
向晚晚听到她的声音,简直一秒上头。
今早这是怎么了?
一个二个的都上赶着来凑热闹?
不过事情既然自动找上门了,而她又躲不掉,还不如尽快了结。
向晚晚捏了捏眉心,上前打开了房门。
“何事喧哗?”
“王爷,妾身好疼!”穆宁宁一见到她,又是撒娇又是嚎啕。
向晚晚垂首低眉,见穆宁宁脸上顶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正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
还不止于此。
向晚晚歪了歪脑袋,见她的唇角竟还挂着丝丝未风干的血迹。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了这位王妃主子,才使得她再度开作!
向晚晚不得不叹服,穆宁宁的戏,是演的一次比一次逼真了。
“王爷,妾身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穆宁宁掏出袖口的干净帕子,矫揉造作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妾身近日刚被解除禁足,心情烦闷便四处转了转,可谁知刚好撞见了晚晚姑娘和侍卫在院中角落里私通。”
“妾身过去的时候,见两人衣衫不整,正在做一些龌龊的事情......”
“妾身本是好意上去劝阻的,可谁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