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姐定了返程的飞机票。
这次望舒没有跟之前一样去头等舱,而是打扮的严严实实跟向晚晚一起来了经济舱。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向晚晚歪头看着窗外,望舒歪头看着她。
一想起向晚晚口罩之下的惊人容貌,望舒的心便不由得滚烫了起来。
静谧片刻,她想起了王姐私下跟她说的话,开口问道:“晓云,你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吗?”
向晚晚嗯了一声,也不敢说太多,毕竟她对原主的了解并不深入。
望舒垂下眼角,突然跟她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出生在一个县城附近的农村,八岁那年我爸被活埋在了工作的矿井里,我跟我妈无依无靠,只好去县城里投奔了亲戚,可没过多久我妈却染上了酗酒和嗜赌的毛病。在我刚满18岁那年,她因为被人逼债逼的太紧,便把我6000块卖给了天娱。”
“进了天娱的第一年,基本都是在规培,可我什么都不会,本来经纪人是打算让我成团出道的,没想到我不单跳舞四肢不协调,连唱歌五音不健全......后来兜兜转转,我又到了王姐手里,这一待就是三年。”
望舒说的很平静,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这二十多年来,她经历了太多世间的人情冷暖,却几乎没有被任何人温柔以待过。
可现在不同了,有人真心护着她了,那她也一定要拼劲全力的保护她才行!
向晚晚掀眸看她,“那她现在每个月,都会问你要钱吗?”
望舒知道她说的人是自己的母亲,点头道:“其实像我这样没名气的小演员,收入本身就不高,公司那边抽成拿走一大半,每个月还要给她。”
“徐小小说的很对,我昨天穿的那条裙子的确是三年前的款,原价八千多,我买来只花了九百八十八,因为上千元的东西对我来说算是奢侈品......很可笑吧?”
向晚晚并不觉得可笑。
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一件衣服的价格高低而产生鄙视链,才是真的可笑。
“衣服不论贵贱,作用都是一样的,可以修饰,可以遮挡,可以御寒。我觉得你昨天穿的衣服,比徐小小那件好看的多。”
望舒的脸微微胀红,心里觉得温暖又明亮。
如果以后的日子,晓云都能陪在她身边,那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她也将会再无所畏惧。
......
回到京都。
到了下午的时候,望舒说自己不舒服,提前回家休息去了。
原主在这个世界中是没有家的,一直都暂住在公司的宿舍里。
向晚晚整理完王姐扔给她的一堆资料,也准备回去休息。
路过王姐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听她正谈笑风生的跟人讲电话。
向晚晚没有听人墙根的习惯,刚要迈出步子离开,却听见了望舒的名字。
“望舒那丫头脑子轴,这次我是骗她身旁的小助理有危险,才把她哄过去的。到时候她要是跟您提这件事,您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她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今天晚上,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留情。需要什么道具尽管告诉我一声,我差人给您送过去。”
王姐的语气极尽谄媚。
“那当然,我这服务不得做全套吗?能靠上您这棵大树是她的福分,反正过了今夜她就是您的人了,您说东,她哪敢还往西呀!日后我们龙光传媒都得全仰仗您了!”
“那咱们说好的价钱可......”
王姐的笑声有些瘆人,“害!还是姜少您阔气!那丫头哪能值这么多呀!”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今晚雄风大振,玩的尽兴!”
......
王姐眉飞色舞的挂掉电话,向晚晚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望舒呢?你把她骗去哪里了?”
王姐白她一眼,没声好气,“望什么舒啊?她不是跟你说了自己不舒服,先回住处了吗!”
向晚晚的语气显而易见的急躁了起来,“我只想知道望舒去了哪里!”
王姐一拍桌子立马站了起来,“嘿!谢晓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跟我叫板?你是不是又讨打呢!”
向晚晚干脆不再跟她废话,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望舒呢?”